弟妇带着哭腔,满脸红润,脸上却有一丝阴沉。
现在阴债已偿,我那弟妇跑了,留下了一个比鬼还精的孩子。
他和孩子有说有笑,见四周一片狼籍,血迹斑斑,他竟然没有一丝迷惑和惊骇!
这小家伙,另有点懂事。
送阴债这事儿我比较特长,办过很多次了。
“魏芃!”我暴跳如雷:“你昨晚死哪儿去了?你知不晓得,你媳妇儿生了,是我给接生的!并且那孩子平生下来就会说话。”
湿漉漉的冰冷感,黏腻在孩子头发上,轻柔的,带着一股血腥味,非常像来例假时的怪味。
“姑姑!”
而我规复的光亮中多了一片血红,两个天下在我眼中重合,让我变成了一个通灵人。
可屋子里还是有一股挥散不去的血腥味!
“姐……孩子在叫你呢。”
孩子看破了我的心机,他轻飘飘地走过来,阴气实足,冷得我打了个寒噤。
七岁那年贪玩,我爬上一棵桃树上不谨慎掉了下来,被树枝扎破了左眼球!
天快亮了,弟妇却不见了踪迹,地上就只要几个血足迹,一起延长至门外,消逝在白雾中。
我哪懂接生?
“哗啦——”
孩子长得是挺姣美,像极了魏芃,他那双眼却贼精,像狐狸一样,透着夺目诡谲,时不时就盯着我看。
我弟生性风骚,浪荡多情。
我拿着剪刀节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脑筋一热,差点想往本身肚子上划拉一刀。
弟妇大汗淋漓,却很沉着,她把裙子一撩,双腿微微拱起,已经能够瞥见一个乌黑的脑袋……
她的肚皮却不得消停,清楚可见孩子在内里手舞足蹈,差点没把我吓晕畴昔!
我是个通灵人,能瞥见很多分歧平常的事情,偶尔入这一行,我实在也是不甘心的,全都是因为我七岁时一场不测。
火烧火燎的钻心之疼把我折磨的将近死了一样,直至第二天,疼痛感消逝了,我的左眼逐步规复了光亮。
我奶奶却中风了!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我浑身酸痛醒来,发明我弟已经返来了。
“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