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
倏忽之间,龚悦眸子里已经燃起了两团炽热的烈火,彭湃澎湃的战意瞬息间充满了他的胸膛,仿佛随时都能够将他的胸腔涨裂,毫无征象地仰天长嗥一声,龚悦狠狠一挥手中的精钢战刀,纵身跃上战车,锋利的刀尖遥指火线,堪堪对准了挺枪跃马的孟虎。
耻骨碎裂的喀嚓声中,那员明月将领顿时口吐鲜血,委顿于地。
落空节制的战马却已经高高跃起,腾身跃过了明月阵前的车阵,以泰山压顶之势重重坠落下来,利刃刺穿体腔的噗噗声中,几十枝锋利的长矛顷刻就刺穿了从天而降的战马,足有好几百斤重的战马竟也被明月重兵的长矛钉在了空中!
熊霸天就像一柄笨拙的钝刀,先吃力地切开了明月车阵,接着又一头撞进了麋集的长矛阵中,熊霸天身后,数十上百骑的蛮骑不顾统统地纵骑突入,不竭地用人和战马的血肉之躯打击着明月重兵的长矛阵。
没有最狠,只要更狠,谁更狠,谁的意志更固执,谁就能撑到最后,赢得胜利。
孟虎大喝一声,手中长矛疾如闪电般刺向龚悦腹部。
明月阵中,龚悦的瞳孔顷刻急剧收缩!
“顶住!必然要顶住!”
“呼噜噜!”
孟虎连人带骑带着骇人的阵容从天而降,挤成一团的蛮骑纷繁闪避,终究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出了一处空位,孟虎纵马落地,顺势一勒马缰,胯下的乌云盖雪再次人立而起,连续两记翻转,腾空的前蹄再落下来时已经面朝明月帝国军。
本来极其坚毅的车阵顷刻就暴露了一处几十步宽的缺口,潮流般的铁蹄声,四五十骑蛮骑不顾统统地顺着缺口冲杀而进,然后狠狠提缰,纷繁纵起空中,再落下时固然不免被明月重兵的长矛捅成筛子,却也将身下的明月重兵生生碾死,竟然是用人和战马的血肉之躯在密不通风的明月步兵阵中闯出了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