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犊和碾子是最早跟着孟虎的老兵,孟虎还是小队长的时候两人就已经跟着他了,大浪淘沙,强者保存,当年的猛虎小队几经交战以后,就只要三小我活了下来,除了孟虎就是碾子和牛犊了。
再没有活着的明月弓箭手,他们流下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整座营盘。
“这不成能!”
孟虎伸手一指远处营中堆积如山的粮草辎重,冷森森地说道,“你带人放火,去烧了那边堆放的粮草辎重。”
孟虎伸手一指火线营盘,对牛犊说道:“犊子,瞥见前面的营盘了吗?这就是明月弓箭手的营盘!待会破营而入以后,我带人去中军大救援人,你就带人进犯弓箭手,不准留下一个活口,全数杀光!别的,最好能弄些长弓返来,箭矢也尽量多带一些。”
赵青菡白了孟虎一眼,没好气道:“长官你忘了,我们现在是你的犯人!”
此人……可不就是那天阵前搦战的孟虎吗!?
“去死吧!”
霍然环顾四周,黑压压的重装步兵正踏着整齐的法度,挟带着冷森森的杀气,就像两股钢铁大水从两翼缓缓碾压过来,孟虎的一颗心顷刻沉了下来,如果让这两队重装步兵靠上来,构成三面合围之势,那他和身后的几百将士就绝无生还的但愿了!
孟虎当即立断,命令撤退。
牛犊伸出舌头在冷森森的战刀上舔了舔,杀气腾腾地说道:“长官你就放心吧,就是一只耗子也毫不放过!”
“胡说八道!”幕僚长瞠目喝道,“仇敌都跑了,哪来的敌袭?”
一边的墩子俄然凑了上来,跃跃欲试地问道:“长官,那我呢?”
孟虎闷哼一声,低声说道:“这但是你们本身要留下来的,和我们第五联队半毛钱的半系都没有,你们不是第五联队的人,等会上了疆场,本长官也毫不会为了你们而捐躯任何一个兵士的性命。”
在河西要塞守军兵力处于绝对优势时,孟虎竟然敢主动反击!
弓箭抄本是军中最有威胁的兵种,理应遭到重重庇护才是,拓跋焘也是这么做的,以是他才把弓箭手的营地安排在了整座大营的最前面,当攻击来自河西要塞时,如许的安排当然能够最大限度地包管弓箭手的安然。
碾子和牛犊能活到现在,当然也不是甚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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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犊一脚踏在明月弓箭手的尸身上,振臂大吼道:“弟兄们行动快点,把这里的长弓和箭矢十足搬走,实在搬不走的,都他娘的给毁了,总而言之一句话,不准给仇敌留下一张弓一枝箭,听到了吗?”
孟虎的瞳孔顷刻收缩。
重逾十斤的投枪带着强大的惯性从空中攒落,再坚毅的铠甲都能等闲穿透,血肉之躯更是难以抵挡。
孟虎皱眉道:“不是叫你们走了吗?如何又跟上来了?”
“是吗?”
“噗噗噗!”
一名重装步兵中队长冲幕僚长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厉声长嗥道:“第三中队,结阵树盾……投枪手筹办!”
主动反击、突围胜利也就罢了,可孟虎却又灵敏地捕获到了稍纵即逝的战机,在同一个早晨再次向明月大营建议了突袭,而这一次,恰好是从明月大营身后建议的。
“大人,真没错。”幕僚哀叹道,“就是刚才那伙人,卑职毫不会认错的,坏了,他们杀过来了!”
牛犊奸笑两声,伸手又掐住了另一名弓箭手的脖子,叉开的手指用力一收,只听喀嚓一声,那名弓箭手的脖子已经被他生生捏碎,手松,那弓箭手的脑袋软绵绵地垂了下来,落空生命的尸身晃了两下寂然栽倒在地。
“带上受伤的弟兄,撤!当即撤退!”
孟虎想了想,又叮咛赵青菡道:“待会你和你的人就跟着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