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微露。文秀便换了身平常的衣裳,悄悄去到宸王府的后门。素心心机周到,一早就安排了文秀的表亲在王府当差。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猜想,她砸些杯盘碗碟解解气就算了,这花瓶如果砸了,等她复苏了治大师个不劝止的罪名,那可大发了,恐怕百口做几辈子仆从也了偿不起啊。
“对!目睹为实,耳听为虚。文秀,文青,本日给我好好打扮一番,我要拜访宸王府。”
说完,文秀便一溜烟的跑了。
“那他们歇在了一处?”
“蜜斯,今晚的炊火真都雅,奴婢平生还未见过这么斑斓的炊火。”
“急甚么!我另有事要你说!”
待他们走远后,文富才神采惶急的将文秀拉到一旁。
不知是不是她梦到了甚么悲伤难过的事,熟睡时,眉眼间还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顷刻,一颗晶莹透亮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悄悄滑落。
“蜜斯,那文富是你一手种植的,又与奴婢是表亲,猜想,他是千万不敢欺瞒蜜斯的。”文秀言辞凿凿。
路上,她与翊宸说了很多比来产生的趣事,说到很好笑的部分她本身总忍不住先笑出声来,而翊宸只是“嗯、啊、哦”的答允着,仿佛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
“甚么事?”
翊宸抿唇,抬手,悄悄拭去她的泪痕。
她为甚么会堕泪,是要有多悲伤的事?才让她在梦里都流起泪。
就在素心气急废弛的冲向那对花瓶时,两个侍婢从速飞奔上前,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素心垂垂规复了明智,微喘,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冷冷的笑道。
“嗯,快出来吧。”翊宸笑笑。
而素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诘责道
“...不能让!蜜斯,莫要为了这点个小事动了肝火不值当啊!”
随后,他便送素心归去。月光如水,倾泻一地银辉。素心表情愉悦,用心走的很慢,想要和翊宸多相处一些时候。
“你来的恰好!我本来还筹算去找你呢。”
在烛光的晖映下,四九的一头乌发如云铺散,头顶的两只灰色的毛耳朵,跟着呼吸微微颤抖着,他的目光划过她胡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暴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混乱的绫罗,即便枕边放着的明珠都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
“此事当真么?”
一听这声音,素心便知文秀是跑着返来的。此时她正在吃着碗燕窝粥,便头也未抬,就冷冷的怒斥道
她那一把,直接掐在了腰间,疼的文富龇牙咧嘴的,赶快揉了揉。
“你问便是。”
他甚么时候学会劈面一套,背后一套了?和我看完炊火,早晨就搂着别的女人睡觉。哈哈,莫非男人都是一个模样的吗?食色性也?
“我娘托人带信来了,问你何时与我结婚...”
“府里有甚么事么?”文秀警戒的问道。
“我家人找我有事,你们先上阛阓吧,我随后就到。”
哐当!一声,素心失手,碗掉到了地上。
“感谢你的礼品,我很喜好。”
“结婚?等你甚么时候攒够银子再说吧!”
“是呀,是呀。那宸王殿下当真是待蜜斯极好的。”
看他那副痴相,文秀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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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殿下从夕暮城带返来一个女人。并且殿下待她极好,当天进府的时候连路都舍不得她走一步,把她抱进府的。不过,这女人长得是极美,如果我,我也舍不得她走一步。”一想到那美人儿,文富忍不住痴痴的笑笑。
“呸!明白日的做甚么蠢梦!快快把事情与我说清,我好归去复命。”
见是自家表妹,文富就同其他的几个侍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