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子走了,但厥后村里又多了一个小疯子,而我与范家的恩仇也没有到此结束。胜玉婆的女儿在石狮打工,吃紧忙忙赶返来了,有其母必有其女,此女几近完整传承了胜玉婆凶暴、暴虐、恶棍、唯我为中间的本性……这是后话,临时不提。
老疯子没有理我,还是呆呆坐着,师父跟在我前面过来了,笑道:“他是疯颠子,问他也是白问。”
再说雷击现场,人们感慨一番以后纷繁拜别,家里牲口都死光了,几天来统统糊口都混乱了,得回家清算清算去。师父一向在倒地的焦树中间转来转去,没有归去,我也只幸亏一边等着,直到人们根基走光,只剩下十几个白叟和小孩。
煮石道人没有答复,也没有转头,师父转到了一边,抹掉了眼泪,比及他转过甚来望向我时,脸上已经有些欣喜的笑意,眼神有些含混。
“过几天我去找你喝酒!”师父大声说。
奶奶见我一小我玩弄得慢,跑去叫我叔叔来帮手,叔叔用一把阔嘴木工斧头砍,进度快多了。
师父凑过来一看,大喜过望:“这是这儿,把它挖出来!”
师父当宝贝似的放进了口袋,我目光扫来扫去,没看到黄鼠狼的尸身。再转到树后,却瞥见老疯子愣愣地坐在那儿,破棉袄被震碎了大半,有烧焦的陈迹,但他看上去却没甚么事,真是个命大的家伙。
师父傻了眼,我也愣住了,一个能说出如许话的人,如何能够是疯子?
师父的声音在我前面响起:“不要再挖细的处所了,以免惊世骇俗,这焦黄的木料已经酥脆,没有效了,再挖到深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