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只怕不但是份属同门。我笑了笑,表示边走边说:“你那里人,学艺几年了?”
“学无尽头,达者为师嘛,你是师兄!”凌枫飘非常亲热地说,这家伙固然年纪与我差未几,江湖场面话倒是说得溜。
我才吃完两个肉包,他已经吃掉了七个肉包,两根油条,一碗锅边糊,连卖早点的摊主都看得目瞪口呆,这莫非是饿死鬼投胎来着?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像个干尸一样?那是被妖怪吸干了精血啊!”
凌枫飘双眉粗而昂扬,下巴较尖,嘴唇偏薄,双耳生硬,应当是一本性子较急,有点刻薄又心高气傲的人,说简朴点就是个轻易惹是生非的人,以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筹办吃完这顿早餐就各走各的路。
“我怕个屁!”小羽士略显得有些薄的嘴唇撇了撇,“我本来就不是羽士,穿道袍是为了形象,和尚跟羽士杀得你死我活最好,死光了才没人跟我抢买卖。”
凌枫飘霍然站起,满脸通红,但看到我一脸安静,我本身只留下一百多,却给了他两百,又暴露感激之色,拱了拱手:“多谢师兄仗义互助,这钱我必然还你,不知今后如何联络你?”
“或许是一个路过的妖怪,肚子饿了抓个有涵养的和尚吃,你看过西纪行吧,妖怪就是爱吃唐僧肉……”
“就是,无聊死了。”
“不知天高地厚!”另一边写着每卦十元,算准再给钱的摊主也嘲笑。
凌枫飘点头悲叹:“一言难尽啊,我学艺不精,嘴上没毛,接不到买卖,已经……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好大的口气!”中间一个写着铁口直断的摊主嘲笑。
我信口雌黄,嘴里跑火车,说得小菲笑个不断,然后我“不谨慎”地让她晓得我会看相算命,她天然要我给她看看,因而乎,本神棍不但晓得了她的贵姓芳名,连她几点钟出世都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