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处传来哗啦的水声,伴跟着压抑的谈笑,便是身为女子的她们也为之心生摇摆,想入非非。
李氏行了一礼:“回王妃,承蒙王爷抬爱,燕王府后院一向由妾打理。方才想起明天另有诸多事情需求措置,一时走了神,让王妃久等,还请王妃勿要见怪!”
本想看到气急废弛却又不得不哑忍的李晴,谁知只见李晴翘着二郎腿,悄悄的晃着,磕着瓜子,神情好不悠哉,有种用尽浑身力量,成果打在一团棉花上之感。
纳兰盛元嗤笑:“本王是燕王府的天,有权做主任何有关于燕王府之事,这说大话的人是谁?来人,将此人给本王打出去!”
纳兰盛元将蓝氏揽在腿上,轻抚着蓝氏的柳腰,一手捏着蓝氏的下巴:“你奉告本王,昨夜承诺了你甚么?”
蓝氏面色一阵惨白,她算是王爷最为宠嬖之人,彻夜如果王妃当着世人的面给惩罚了,颜面何存啊?
李氏有些难堪,本日这一出本是为刁难新王妃而来,且背景很硬,以是世人才会同心一堂,做出这越矩之事。
“本王妃身为燕王府的女仆人,天然要事事以王爷的权益为先,防微杜渐。且没有端方不成周遭,你们自家胡言乱语倒是没甚么,若出去也敢这般说,欲致王爷于那边?”
见李晴油盐不进,身着绿色裙服的女子面带两分恭敬之色,道:“妾扬州蓝氏,见过王妃!”
李氏明显是为了蓝氏讨情面,而王妃却说是为了她,且让别人挑不出错来,这嘴皮子当真是倒置吵嘴。
小环与小月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王爷不喜好她家女人已经到了这般境地了,今后可如何办啊?
纳兰盛元抱紧蓝氏,淡淡的看了一眼神情平平的李晴,道:“是啊,本王说过的话向来算数,今晚天然还是你来服侍本王!”
新官上任,人生地不熟,即便部属多有不敬,也要假装一团和蔼。想动手,也要比及大权完整把握。
“见过王爷!”李晴起家,与世人一起施礼。
“走,今儿出了一身盗汗,服侍本王沐浴去!”
过了一会儿,仍没人回话,小环往前走了一步:“王妃问你们话呢,一个个都哑巴了?”
“蓝氏・・・”李氏忍不住出声提示。
蓝氏面色绯红,眼底冲动,请愿的看了神情冷酷的李晴一眼,后对纳兰盛元嘘寒问暖,和顺体贴。
小环和小月又是愤恚又是悲伤,燕王如何能够这般对女人呢?晓得有多伤人吗?
不好惹!
其别人不体味王爷为何会如此变态,他们却晓得来龙去脉。娶一个刺杀本身的杀手为妻,还是御赐,除非叛国违逆,不然这婚事便推拖不得。
纳兰盛元迷醉的眼中划过一抹寒芒,快得让人抓不住,吐字不清道:“面前穿戴红裙服的女人是谁?本王如何不记得王府中有这么一号人?”
李氏与梁氏对视一眼,后眼带微芒的看着一脸悠然得意的李晴,王妃是个硬茬,不好乱来。
李氏几人呼吸一滞,心底幸灾乐祸,看来王爷对于新娶的王妃不是普通的讨厌,而是讨厌至极。
蓝氏在二桥两人的帮忙下扶着纳兰盛元坐在圆桌前,李氏几人见此,端茶喂水,捏肩捶背,四周的处所都不敷站了。
蓝氏发白的面色带了一丝狠厉:“明显是王妃看妾深受王爷的宠嬖,借机措置,觉得别人是傻子吗?明日一早,大街冷巷便会传出燕王妃善妒的・・・”
李氏等人面面相觑,这新来的王妃如何不按常理出牌啊?
李晴面色一正:“皇上最重端方,你这番话若传出去,不但会害了你本身,还会扳连王爷,到时候如何办?”
就在蓝氏有些提心吊胆,李氏下不来台之际,醉酒的纳兰盛元在二桥两人的搀扶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