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就这么算了不成?!”李妈妈气哼哼隧道。
“如何说?”李妈妈问儿子。
李满儿忙放开扶着她娘的手,膝行到李妈妈跟前,拉着李妈妈哭道:“婶婆别走,快看看我妈吧,我妈看上去不好呢。”
“笨!”李全福打断她,又白了她一眼,“二姨娘是甚么样的人?那但是大要工夫做到了骨子里的人,又哪能做出那种会跟太太撕破脸的事?只要我们未几事,她也不会来烦难我们。就算叶二霸道些,只要我们不挡着他的道,他又何必来碾压我们。”
“咦?人呢?!”
顶着个重孝的满儿来到文大管家门上时,却也是刚巧,平阳伯罗世康恰好筹算从后门溜进府去,便就这么瞧见了她。
“妈,且让她去。”俄然,满儿娘伸手抓住母亲的手臂,哭道:“现在也就只剩下我们娘儿几个了,满儿若不再倔强些,就算肚子里的这个生下来,只怕也没了我们母子的活路。且让她凭着孩子气去闹一闹,只怕如许还没人敢明着欺负我们了。”
李妈妈问。
李妈妈这才想起来,李大师的另有着七个月的身子。待转回身,就只见那李大师的神采青白地倚靠着棺材,已经哭得似神智不清了。
因罗老爷一向记取老神仙今儿上门的事,又晓得那是块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怕从正门收支被那牛鼻子撞个正着,故而打从山里打猎返来后,干脆就直接奔着后门来了。
李妈妈一愣,想了想,道:“但是,太太跟二姨娘,又那里是会善终的事……”
要说堂堂平阳伯为甚么放着正门不走,非要偷偷摸摸从自家后门溜进府去,却还要从老神仙提及。
李妈妈跟在李全福身后往家走。做了二十几年的伉俪,她一眼就看出老头儿心境不好,便问道:“如何了?”
一句话逗得罗老爷哈哈大笑。
李全福看了李妈妈一眼,又对满儿姥姥道:“请和尚羽士在庙观里做法事也是一样。”
罗老爷刚一住了马,就看到一个穿戴重孝的小丫头跪在文家门前,四周还围了一圈看热烈的丫头小子,不由一阵猎奇。
满儿怀里抱着用青承担皮包着的红锦锻,愣愣地站在那边望着叔公和婶婆远去。原是姥姥说,家里守着孝,这东西是用不上了,且拿去还了叔公家的情面,却没想叫她听了这么一番话。
说着,李妈妈回身要走。
刚到李大师门口,李妈妈就是一愣。
“你给我站住!”李全福一把拉住李妈妈,沉着脸喝道:“你甚么时候才气改一改你这火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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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李妈妈一听就火了,“这是那里的话?!前儿东边的刘老栓死了娘,不也请了和尚羽士?!那会儿如何没听他们放一个屁?!显见着是看人欺负呢!”
第四章人有私心亲人也分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