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握住她的指尖,将她的手从那敏感的脖颈上移开,看着她的眼道:“你放心,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抱怨着的雷寅双抬起眼,倒是这才发明,小兔那本来平和和顺的眼里,正残虐着一股猛兽般的热烈。她一怔,尚未明白他这炙热的眼神是个甚么意义,他已经猛地松开那本来扣在树枝上的手,倒是一把扣住她的脖颈,用力将她拉向他,那唇精确而凶悍地盖向她的唇……
要提及来,实在雷寅双对伤害总有种天生的直觉的。可也不晓得是江苇青假装得太好,还是她先入为主,这么些年来,他在她面前的和婉和不知抵挡,早叫他那“小白兔”的形象深切了她的心底,现在他俄然以一种向来没有过的霸道和霸道缠上她的唇舌,便是她一贯自以为武力值高于他,竟也挣扎不得,她这才惊奇地发明,小白兔撤退那层皮后,本来竟是只大灰狼!
“那你干吗让他靠你那么近?”江苇青道。
被那狼吻吻得找不着北的雷寅双,乖乖靠在他的怀里,看着一脸的痴迷。这神情,勾得江苇青几乎又要低下头去。
他的话音忽地一断。因为捂着唇的雷寅双,正用一种嫌弃兼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她眼带嫌弃地将江苇青高低一扫,冷哼着又道:“她当你是个宝,别人都是根草!那行,我就让她看看,不是全天下的人眼神都跟她一样的不好使!人家苏琰比起你来可一点儿也不差,要品德有品德,要家世有家世,偏如许的人还向我家提了亲!便是她看不上我,我也还式微魄到要她来给我做媒牵线!”
正想着,江苇青俄然就掀了帷幔,直接把她从帷幔下方拽了出去。他如变把戏普通,忽地往她脚下扔了一双鞋,恰恰是她本来放在绣毡外的鞋。不过他倒是没有看向她,而是警戒地看着四周。雷寅双立时共同地拿起鞋穿上。只是,她的鞋还没穿好,那江苇青就忽地抱住她的肩,挟着她往林子深处掠去,害得她还没穿好的鞋几乎又掉了。
江苇青过来时,雷寅双就已经猜到他要做甚么了。若换道别的女孩儿,只怕还要踌躇一下甚么世人群情之类的事,她可向来是不畏人言的,以是底子就没想到这一点,她想的是,这会儿四周都是人,便是她有话要问他也很不便利。
那声音,是从没有过的嘶哑,仿佛他正尽力压抑着甚么普通。
顿时,江苇青的神采僵了僵,耳根一阵可疑发红。
“双双……”
他话还没说完,雷寅双的眼便又是一横,给了他一个不屑的一瞥。
雷寅双拍开他的手,又伸着舌尖舔了舔他在她唇上留下的几颗牙印,皱眉瞪着他道:“他对我甚么心机,你管得着吗?!太后不是以为我配不上你吗?那我给自个儿找个配得上的总能够吧?!”
他叹了口气,自嘲一笑,那沉沉的睫羽覆着眸光,凝睇着她唇上已经淡去的牙痕,哑声低喃道:“还劝你忍耐,偏最没耐烦的,实在是我……”
“咦?”
她原只想着让太后晓得,优良如苏琰都曾向她提过亲的,倒是再没想到,会勾得江苇青吃了醋。
他伸着一只手臂握住她坐着的那根树枝,另一只手则精确地抓住她的脚腕,拇指如自成心识般地拂过她那柔滑暖和的肌肤。那美好的触感,令他的呼吸不由又沉了一沉。他本能地向她靠畴昔,炽热的眼落在她的唇上,偏不知死的她还是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他刚才的卤莽,直到那翻滚着的欲念因压抑而愈发地凶悍,因凶悍而愈发地难忍,因难忍而叫他的便宜力越来越靠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