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一个策马奔下岭来,山冈边见个樵夫,挑一担柴过来。三娘上马行了一礼问道:“借问这里地名叫做甚么去处?”樵夫道:“这岭是孟州道。岭前面大树林边,便是驰名的十字坡。”
话休絮繁,三娘来回对影山两月不足,还是做繁华官人打扮,现在追逐武松脚步,来到孟州路上,恰是蒲月前后,炎烈焰日当天,烁石流金之际,只得趁早凉而行。
见三娘单独一人来到门前,那妇人便走起家来驱逐。上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暴露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见那妇人如何?眉横杀气,眼露凶光。辘轴般蠢坌腰肢,棒锤似卤莽手脚。厚铺着一层腻粉,讳饰玩皮;浓搽就两晕胭脂,直侵乱发。金钏樊笼魔女臂,红衫辉映夜叉精。
歇了两日,三娘请两个入伙,便在盗窟烧纸设誓,两个便入得伙来。随后教两个辏队一同回少华山去,投奔大寨聚义。那两个欢天喜地,都依允了。便将两隐士马点起,清算了财物,与欧鹏、马麟并作一队。
武松到下处,将行李寄顿土兵收了,将了十二三两银子,与了嫂嫂弓足。武松管下的土兵,大半相送酒肉不迭。当下县吏领了公文,抱着文卷,并招词,带了一干人犯,上路望东平府来。
随后将款状读与武松听了,写一道申解公文,将这一干人犯,解本管东平府申请发落。这阳谷县高低人等都恭敬武松,都帮助武松银两,也有送酒食钱米与武松的。
又问起嫂嫂弓足时,摆布都道,那弓足死了丈夫,叔叔刺配,失了依托,武松回到县里刺配时,弓足不顾痛苦,清算了行李,跟从武松一起去了。
知县又教取来嫂嫂弓足,便要鞭挞问供,武松见要打嫂嫂弓足时,这才咬牙招认,将一应罪名全都揽在本身上,直说嫂嫂并不知情。知县见了,方才放过弓足,教监看在家。
说罢摆布邻舍皆劝三娘速速离城,只恐被做公的看出端倪来。当下三娘拜谢了一众邻舍,又将出些财帛来,散与众邻,随后便起家出城来。
三娘也不再问,又上了马来,策马一向到十字坡边看时,为头一株大树,四五小我抱不交,上面都是枯藤缠着。看看抹过大树边,早瞥见一个旅店,门前窗槛边坐着一个妇人,暴露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鬓边插着些野花。
却说三娘引了两个过来,欧鹏、马麟两个接住了,几个相见后,恰是不打不了解,都大笑起来。吕方先请三娘等人一起上山,杀牛宰马筵会。次日,倒是郭盛置酒设席筵宴。
知县虽恼武松,但武松也不是正贼,在武大师中也未寻获那批财贿,是以断做个:“武松因误交匪类,被女贼扈三娘蒙蔽,赚入县衙内盗取多量财贿,西门庆上门讨要女贼,是以口合,误伤性命。”
三娘却惦记武松,对四个道:“四位可先回盗窟,我还要去见见武二哥,少时便回盗窟来。”当下细细叮嘱了四人,便清算行李,换了男装,骑了匹马,单独一人先回阳谷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