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呆愣了半晌才道:“却不怪扈官人,只怨俺本身男女都分不出来。”三娘又道:“刘唐兄弟时直性男人,交友豪杰只讲义气,却不似旁人看得邃密,看不出来也不奇特。刘唐兄弟,此时晓得我是个女子时,可会嫌弃与我订交?”
少时,杜迁、宋万请店家排铺好屋舍,一世人都安设好了,晁盖便叫刘唐、杜迁、宋万三个下楼来,拣个齐楚阁儿坐下先吃些酒肉,一面吃一面商讨如何行事。
安设以后,刘唐只道出去刺探动静,晁盖三个安闲客店中等待。到得晚间,刘唐方才引了一人回到客店中,晁盖看时顿时吃了一惊,来人恰是被他们一伙人割了耳朵,放了的何涛!
六个在牢外聚齐后,都是欢乐不已,繁忙一夜,此时天气渐亮,六个孔殷出城来。出了城后,刘唐道:“哥哥切莫径直往回走,切望南边绕一段路来,方才去得。”
晁盖大喜道:“统统都靠何察看了,只是此前伤害察看躯体,心中不安。”何涛道:“无妨事,若不是失了两只耳朵,前番损却恁多人马也讳饰不畴昔。”当下世人商讨定了,都饱食一顿后,各自行事。
一起行来,各处市镇、村坊都招贴了晁盖、扈三娘、公孙胜、吴用等人的画影图形,来往都有做公的各处巡捕。总算杜迁、宋万两个老于江湖,讳饰得好,方才将晁盖、刘唐两个遮护畴昔。
晁盖闻言,放下杯盏惊道:“还是刘唐兄弟细心。”刘唐道:“我等人多,便不如先命余人回山,只留下我等四个,方好行事。”当下晁盖依言而行,只教那二十个小喽啰回山,又教杜迁、宋万将那些果子都贱卖了,四个算了房钱,仓促分开那家客店,寻个不起眼的客店重新投栈。
晁盖闻言沉默半晌道:“她与我已经割袍断义,便是她绝义在先,晁某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听一妇人言语?偏要便走北路,一起直回梁山!”当下不听刘唐苦劝,引着杜迁、宋万、白胜伉俪只望北路行去,刘唐无法只得跟上。
到了济州府城门口,也还是杜迁、宋万两个上前应对,使银钱办理一番后,方才勾得入城来。入城来后,一世人也寻了一家城内最大的客店来投。
刘唐道:“就算官人你是女儿身,技艺智谋也比俺强,俺还是佩服官人,此时晓得官人是个女子时,须知一介女子都比俺强,只会更加敬佩,又岂会嫌弃?”
到了店外,杜迁、宋万两个先去安排二十个小喽啰将贩果子车儿停置好,刘唐、晁盖两个自先到店内来。
晁盖皱眉道:“刘唐兄弟,平素看你也无此等细心,这些战略倒是那个教你?如果兄弟的,切莫欺瞒!”刘唐嗫嚅起来,晁盖怒道:“还是兄弟时,只讲句实话!”刘唐才道:“是扈官人的叮咛。”
刘唐大喜道:“那便恰好,可与天王哥哥我等一起。”三娘却道:“我与晁盖已经割袍断义,岂能再与他一起?”刘唐惊道:“官人,到底何事与天王哥哥闹得割袍断义?”三娘叹道:“今后你便会知了,此时髦不是说话时候,你们一干人过分显眼,迟早被眼明手快做公的看出来,要救白胜兄弟,须得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听我叮咛自去与晁盖说,救得出来人来,立即回山。”
何涛与杜迁、宋万两个自去附近寺庙中取尸身,晁盖、刘唐两个就藏身在济州府大牢附近,专等策应白胜伉俪两个。过未几时,何涛带同杜迁、宋万两个取了尸首返来,何涛取两套公服教两个换了,搬了尸首,从大牢车水门出来,这车水门平素只用作搬运粪便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