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听得了这话,便撇了不吃,但腹中饥饿时,却听屋外三娘声音道:“鲁大师,快出来,有香肉吃。”鲁智深大喜,抢出屋外时,只见扈三娘不知那里打了条獒狗,倒拖着拎在手中,站在院中看着本身发笑。
回到香积厨下看时,锅也没了,灶头都塌损。智深把包裹解下,放在监斋使者面前,提了禅杖,到处寻去。寻到厨房前面一间小屋,见几个老衲人坐地,一个个面黄肌瘦。
智深正问间,猛闻得一阵香来。智深提了禅杖,踅过前面打一看时,见一个土灶,盖着一个草盖,气腾腾透将起来。智深揭起看时,煮着一锅粟米粥。智深骂道:“你这几个老衲人没事理!只说三日没用饭,现在现煮一锅粥,削发人何故扯谎?”那几个老衲人被智深寻出粥来,只叫得苦,把碗碟、钵头、杓子、水桶,都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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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两个又来见三娘与智深,鲁智深宿醉未醒,三娘倒是夙起练功后,正在屋内安息,见两个来了,教奉侍的小喽啰点个泡茶,教两个坐下说话。
扈三娘悄悄笑了起来,桃花山也学着少华山晓得治民了不假,可他们一面打家劫舍,一面也讨进奉。桃花山下桃花村里的刘太公,就是治下管的人户。可这伙人收了进奉,却无保境安民,反抢民女,岂能成事?不过两个能想到仿照少华山,也算还是有些明白保存之道。
三娘又道:“眼下你盗窟中贫乏人手,缔盟以后,少华山会派精兵强将前来,一则充分盗窟,助你抵挡官军,二则锻练寨中小卒,三则可教人让桃花山也学着少华山普通的运营,迟早赋税充沛。”
当下三娘教取来纸笔,修书一封,李忠、周通差两个邃密喽啰自去少华山、史家庄投书,等候覆信不提。
到得石桥边时,溪水边却没见三娘,只要那条獒狗尸在那边,忽闻林子那头一阵呼喝打斗之声,鲁智深取了禅杖直入畴昔看时,只见扈三娘双刀高低翻飞,与一僧一道斗得正紧。
扈三娘与鲁智深两个闻得铃声,便循声而往,走过数个山坡,见一座大松林,一条山路。跟着那山路行去,走不得半里,昂首看时,却见一所式微寺院,被风吹得铃铎响。看那庙门时,上有一面旧朱红牌额,内有四个金字,都昏了,写着“瓦罐之寺”。又行不得四五十步,过座石桥,再看时,一座古寺,已丰年代。入得庙门里,细心看来,虽是大刹,好生崩损。但见:钟鼓蹦乱石台损,殿宇摧塌枯井深。庙门满绿疥苍苔,经阁缠交出碧藓。
智深道:“这两个唤做甚么?”老衲人道:“那和尚姓崔,法号道成,外号生铁佛;道人姓丘,排行小乙,外号飞天夜叉。这两个那边似个削发人,只是绿林中强贼普通,把这削发影占身材。”
当下三娘道:“既然是不得其法,那便令人来教,总要学得其法才是。”顿了顿后三娘又正色道:“三家缔盟事关存亡,事成以后,当共尊号令,不成轻言背弃,如果哪家敢背信弃义,别的两家必联手讨伐之!”
李忠和周通都是大喜,本想着请两个坐了寨主,盗窟拱手让人,多少有些无法,但现下三娘提出的缔盟之策,寨主还是他俩,又靠上少华山、史家庄两座大背景,天然更好。
周通道:“此前我等也是学少华山普通,管理附近村坊,保境安民,讨要进奉,但总觉不得其法。”
三娘点头道:“他们三个并史大郎都是我兄弟,若你们两人想要畅旺盗窟时,我可投书一封去,教少华山、史家庄与桃花山缔盟,三处共荣共休,连成一体,迟早都得畅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