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却笑嘻嘻的说道:“师尊,听闻您还精通兵法战阵之术,岂能说没甚么可教的了?”
扈三娘违拗不过只得穿戴上那青花绿萼甲,少时整束伏贴,只见:蝉鬓金钗映红妆,凤鞋宝镫青花甲。鱼鳞铠甲绿连环,绣带柳腰红束带。淡妆素眉巾帼色,银锋凛冽落皓雪。鞍腰笼白氍毹长,临风素腕为天人。
三娘对镜看了后也非常喜好,孟翠英替她卸了甲后,仍旧用承担包了,当下便赠送扈三娘。三娘也不再推让,便再三拜受。用过午餐后,换了男装,一领新纳青色绸祆,戴着个白范阳毡笠儿,脚上缠了绑腿双耳麻鞋。
村中里正道:“大郎已然威武不凡,又有大郎师哥扈官人坐镇其间,我等必当效死力,共保村坊!”世人都是喝采起来,吃饱喝足后,各自归去整束,只等贼寇复来不提。
当下史进执了三娘手便引入堂上,与村坊里众耆宿、庄客、村汉相见,堂上世人多是三娘旧识,相见时具是欢乐。
数月不见,史进更加精干起来,扈三娘也甚是欢乐,上前扶起道:“师弟数月不见,风采更甚,做师哥的也欢乐。”
史进请三娘坐了首位,筛下酒来,便将如何联村自保,如何擒得那陈达之事说了。
听完以后,三娘道:“既然另有两名贼首在外,必然再来报仇。各位共保村坊,休辞辛苦,吃完这顿酒后,各家自回,仍旧整束伏贴,但听大郎庄上号令,若贼再来时,定一网成擒!”
清算伏贴,三娘拜别孟翠英,便骑了青骢马,带了金雕弓、青花甲用布裹包了放在马鞍上,并川资多少一并放上,离了秦东镇上路往华州少华山而去。
跟着胯下青骢马不断步,绕着打麦场接着跑,三娘又一口气连发五箭,五箭连珠皆中那颗松树,好好的一棵松树硬生生被掏了个六个洞穴。
王四眉飞色舞的道:“官人宽解,却才贼寇果然来了百十多人,领头的贼首已被仆人擒住,余众都杀散逃回山里去了。大郎怕贼寇复来报仇,是以命我等几人四周哨探一二。既然官人前来,小人引你入庄去。”
扈三娘稍作洗漱便跟家仆来前厅见周侗,到得厅内,只见周侗拿了张玉笺再看,见三娘出去便道:“都城故交来信,请为师上京一趟,本日便要解缆。你弓马战阵之术已熟,为师也没甚么可再传授的了。”
正吃得七八分饱醉时,忽听东市面前呼儿唤女的闹将起来,三娘大奇,正待相询时,只听楼下官府公人鸣锣敲鼓的喊将起来:“少华山贼人下山劫夺县城来了,各自归家,紧守流派!顿时关城门呐!”
周侗微微点头道:“四个徒儿当中,以你箭术最好。”
到了前院,只见扈三娘跟着王四已经进了庄园,自有庄客牵了青骢马去后院马槽寄养。史进抢上几步拜倒在隧道:“师哥,想煞大郎了。”
众兵丁见她骑了马,也不急细辩,城门复开一人多宽时,三娘已经一人一马挤了出去。一名兵丁奇道:“却才不是刚走一个信使,又走一个?”另一人道:“许是贼势浩大,老爷多派人去急催吧。”当下众兵丁关了城门谨守城池不提。
三娘微微一惊道:“师娘,这青堂羌族人锻出的好甲但是代价万贯,这过分贵重了,三娘不能收。”
周侗走后,扈三娘又在周府住了两日,这天俄然想起史出去,也不知他如何,当下便向孟翠英告别。孟翠英苦留不住,拉了三娘进到屋内,从红木箱中取出一个承担来,开打一看,倒是一副青玄色的甲胄。
三娘点点头自语道:“本来尚未错过好戏。”当下便由赛伯当王四牵了马,投庄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