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追了几条街也不见陆谦踪迹,被承景赶得紧了,心头肝火大炽,便想趁着承景落单时,将他引在僻静处动手,完整告终这厮。
当下两个上到樊楼内,占个座儿,唤酒保分付,叫取两瓶平常好酒,几样生果蔬菜按酒。两个吃了三杯后,陆谦问道:“那女子到底是多么样人?”富安邃密,将当日所见所闻说了。
陆虞候心头已经大亮,口中只道:“令师妹技艺了得,既然经验过那厮,想必也不会亏损,教头也不必自责过火。”林冲道:“贤弟不知,我们同门几个,就师妹与我最好,记得少时,技艺不周正,被徒弟惩罚时,老是师妹与师尊讨情,平素又常做小点送来吃。今趟在我身边受此等肮脏气,端的便是我这师兄的不是。”
见富安走路一瘸一拐时,陆谦问道:“如何伤了?”富安道:“那日衙内吃人打了,太尉见怪下来,吃了一回棍棒。幸亏有衙内脱期,不然眼下还拘在开封府内。”陆谦道:“那日你也在?”富安道:“便是不在方好,谁想那贼贱人如此奸刁手腕。”陆谦道:“与我坐下吃杯酒细说。”
且说那日过后,林冲连日闷闷不已,懒上街去,他不出去,三娘也迟早被困在家中。巳牌时,听得门首有人叫道:“教头在家么?”林冲出来看时,倒是陆虞候,仓猝道:“陆兄何来?”陆谦道:“特来看望兄长,何故连日街前不见?”林冲道:“内心闷,未曾出去。”陆谦道:“我同兄长去吃三杯解闷。”林冲道:“少坐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