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三娘引杨雄、穆弘两个且战且退,到了白杨林时,石秀、李立、穆春引伏兵接住,让过一众马军后,待得祝彪引军追至,石秀、李立、穆春领绕勾手、弓弩手将追兵杀退,随后也引军退回,赶了四五里地,方才与三娘军马汇合,当下合兵一处,得胜而回。
黄文炳却道:“官军、祝家联军总计不下上万军马,戋戋数百人毁伤,并未动其筋骨。只是着得这员女将,听闻便是****真之女,恰好能够用计。”
三娘叹口气道:“我也不晓得,迷倒你后,我拿了你的腰牌印信就去烧粮仓了,前面的事,你该去问裴如海的。”陈丽卿恨恨的道:“那淫僧已经被我一刀杀了!”三娘哦了一声道:“杀得好,那淫僧早该杀了。”
陈丽卿怒道:“你既然晓得那淫僧不怀美意,为何不援救于我?”三娘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娘子,你是官军我是贼哎,我为何要救你?”陈丽卿一时候哑口无言,悲从中来,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穆弘上前道:“马军折了二十三骑,伤三十七骑,绕勾手、弓弩手折了十五人,伤二十八人。官军、祝家那头估摸折损更大,应有三百余人死伤,还擒得他一员女将,官军、祝家锐气尽折矣。”
三娘沉吟半晌后,只看着黄文炳问道:“本日郑鹰那边,信鸽传信可曾返来?二龙山、柴家庄兵马都到了那边?”黄文炳道:“信鸽已回,柴家庄军马稍快,秦明、黄信两位头领引两千军马,扮作捕盗官军。已经到了饮马川,估摸三两日便能到来。二龙山鲁智深、武松、孙二娘、张青四位头领引三千兵马方至沧州,另有些光阴方能赶到。”
陈丽卿怒道:“我且问你。你是如何与那淫僧勾搭,一起来欺辱我的?”三娘侧头似笑非笑的道:“我与那裴如海不熟,谈不上勾搭,至于如何欺辱你的。你是想细谛听我讲来么?也好,我便说与你听,那晚你喝了蒙汗药茶汤后,便晕了畴昔,裴如海那厮就过来撕你衣裳……”
三娘看了心头大慰,随后又替一名重伤人看诊来,此人手臂被马蹄踩得稀烂,只得截肢,三娘取银针封了穴道,令他安睡后,方才替他做了截肢之术,又裹好伤口后,叮咛摆布道:“凡是伤残之人,庄上自会顾问他终老。”世人皆感念恩德。叩首不已。
说罢捏住丽卿下巴,取一颗药丸喂她服下,丽卿动惮不得,只得由她摆布,吃了那药丸后,丽卿怒道:“你又喂我吃甚么?”三娘道:“你技艺太高,我只能喂你吃一粒子午软筋丸,放心这药只会让你浑身有力,便好将你松绑了来。”说罢将丽卿捆绑解了。(未完待续。)
世人转到庄内安设伤者处看时,公然三娘已经换了衣甲,只穿了一套红色衣裙,卷着衣袖,在那边与一众医者替那几十个受伤的庄客看诊。
众头领都是大喜。对三娘的定计皆是心悦诚服。唯独黄文炳道:“此计上算,但唯独需防备****真此人,听闻此人胸中有韬略,只怕他看出此计来。不先来打扈家庄,反先对李家庄动手,届时我等若不出兵相救,只怕李家庄被突破,便失了一处臂助。更会被江湖豪杰嘲笑,说我等不救盟友。但若硬要出兵去救,田野浪战,官军祝家人多势众,只怕并无十成胜算。”
听到这里,陈丽卿涨红了小脸。仓猝喝道:“不知耻辱,我不要听!”三娘笑道:“不是你要听的么?”陈丽卿又羞又怒道:“我是问你,我真是被那淫僧欺辱了么?”
三娘道:“便再传信与秦明、黄信两位头领,教他们兼程赶来,到了蓟州此处后,不必先来我庄上,只教他们先去李家庄附近驻扎,若官军真要去打李家庄,便可先就近援手!”黄文炳捻着髯毛笑道:“庄主此番安插方才是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