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祝彪与张慕云合兵一处后,说了有贼寇公然来劫粮草,张慕云骂道:“定然是贼心不死的扈家庄人马所为,先将粮草运回,少时起雄师前来,定然扫荡了这处村坊来!”两个连连称是,当下一同护着粮草便缓缓往蓟州府而去。
两彪军马抢到前来。穆弘、杨雄见有筹办,各自喝住军马,两厢里都扎住阵脚,栾廷玉出顿时前喝道:“那里来的草寇,敢来到捋虎须?”
李应这时方才应了,当下命人取来酒水,便各自盟誓,定下攻守来。三娘与扈成在庄上歇了一夜后,翌日便告别而去。
却说蓟州府陈曦真这头,得意了祝家粮食后,这日方府尹处又筹措得一万石粮草,都交割了后,两个便在府衙厅上说话。方府尹道:“蓟州此地,地处宋辽鸿沟,长年不稳,是以各处村坊驯养庄丁,防备辽人并能人。现在这里便是以祝家、扈家、李家,三处豪强权势最大。这三处各有田产、兵马,不惧官军,不平国法,本府引为亲信之患。今幸有陈统制到此,便厉兵秣马,先借祝家与扈家嫌隙之事,从中教唆,令两家反目,再以那扈三娘江州之事为由头,引官军名正言顺前去征讨。现在祝家公然背叛相向,转而助我,恰是陈统制奇策。”
三娘甚是对劲黄文炳的安排,当下便道:“便命两位头领各引一军前去劫夺粮草,但千万牢记,如果看得仇敌势大,切不成恋战,那粮草能夺则夺,不能夺便率军而回。”
当下三娘与黄文炳来到庄前校场,三娘便号令两位头领率军出队,穆弘、杨雄两个领命,各点起两百马军,都上了马,径投蓟州官道而来。
随后三娘与扈成饱食一顿,备了鞍马、羊酒、彩缎、金银等礼品,引十余骑出了扈家庄,径投李家庄而来。
却说穆弘、杨雄两个引军回到扈家庄来,便将战况细说备至。三娘与黄文炳并庄上一众头领都在,黄文炳听后与三娘道:“只闻那陈曦真也是个晓得兵法的,他在粮草上着了一回击后,定然严加防备,这回劫不得他粮草也在道理当中。”
三娘先取一方令箭,望着郑鹰、时迁两个道:“郑鹰、时迁服从!”两个又惊又喜,却没想点将第一个便点两个,仓猝出列唱喏。
穆弘也不答话,挺枪出马,来战栾廷玉,栾廷玉见了大怒,骤马向前,挺手中枪。便出迎敌。两军号令,两个交马厮杀做一处,顿时两个懦夫气如斗牛,胯下两匹骏马攒蹄撕咬,两个都是枪法出众,两个斗敌数十合之上,不分胜负。
三娘道:“两位各领邃密庄客便分头各路上哨探官军真冒充向,迟早三次来报,不得有误!”两个领命后,站到一旁。
陈曦真笑道:“此事不难。听那祝家祝彪说过,李家与扈家亲厚,两家定下存亡盟约来,这趟出兵,我等却要先打的是李家庄!”
三娘又取令箭道:“李俊、童威、童猛服从!三位领两百水性精熟庄丁,守住庄外独龙岗一侧阔港水路,以保庄内水路通畅,不得有误!”三个亦领命。
正斗得紧时,遥见官道上灰尘飞扬,又来一彪军马。看灯号便是蓟州官军。穆弘、杨雄两个见来了官军,猜想势大难敌,便各自虚晃一招,各自打马转头,引着军马吼怒远遁去了。
少时到了李家庄,已经是日暮偏西,李应与杜迁在庄上闻得扈三娘与扈成到来,仓猝开了庄门迎入。四个见了礼,扈成将一应礼品献上,李应谢了,叮咛杜迁收了。
三娘沉默无语,扈成却道:“既然如此说了,大官人这里迟早互通动静,如果势孤难支时,尽可先差人下书来,我兄妹但收的手札,定然引兵来救。若我庄上被攻打甚急,又手札求援至贵庄时,也请大官人引兵来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