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娘将凶刀放在陆谦手中,又等了半晌后,看看陆谦快醒来时,便大声叫喊道:“来人啊,杀人了!”叫了两声后,三娘便开窗翻墙走了。
此事不一时便轰动了高太尉,但见得高衙内尸身时,高俅哎呀一声,顿时气得晕厥了畴昔,一时候不知死活。
三娘却皱眉推开手道:“衙内,为何还要刺配如此远恶军州?就不能将师兄无罪开释么?”高衙内道:“林冲是闯了节堂的罪人,父亲能如此开释已经是漂亮的了。”跟着那衙内涎着脸又揽住纤腰道:“如果娘子能奉侍得欢愉时,也可发付沧州那边,迟早教他能构回汴京来,也不是甚么难事。但若你想忏悔,也不怕奉告你,我遣人快马追上去,教两个防送公人当场处理了林冲也是等闲事!”
张教头执林冲手到旅店角落坐了,两个公人自有人劝酒,也不来听两个说话。林叹口气对丈人说道:“泰山在上,年灾月厄,林冲也不知恶了太尉那边,吃了一场屈官司。”
回到太尉府后,高衙内兴冲冲的教人摆布下宴席,屋内还是陆谦等一众亲随跟着。三娘见人多道:“衙内,就你我两个饮宴可好?不然待会儿要安寝时,也是这般多人在么?”高衙内想想也对,又想与扈三娘单独饮宴时,又怕她那日手腕,三娘却低头道:“衙内,我也是个恩仇清楚之人,答允了衙内便不会再冲犯,再者我也担忧衙内又派人去沧州对于师兄,衙内固然放心。”
且说两个防送公人把林冲带来使臣房里,寄了监,董超、薛霸各自回家清算行李。只说董超正在家里拴束包裹,只见巷口旅店里酒保来讲道:“董端公,一名官人在小人店中请说话。”董超道:“是谁?”酒保道:“小人不认的,只叫请端公便来。”本来宋时的公人,都称呼端公。
三人坐定,一面酒保筛酒。酒至数杯,那人去袖子里取出十两金子,放在桌上,说道:“二位端公各收五两,有些小事烦及。”二人道:“小人素不认得尊官,何故与我金子?”那人道:“二位莫不投沧州去?”董超道:“小人两个奉本府调派,监押林冲直到那边。”那人道:“既是如此,相烦二位,我是高太尉府亲信人陆虞候便是。”董超、薛霸喏喏连声,说道:“小人多么样人,敢共对席?”
林冲半晌无语,随后才叹道:“亏我一个昂藏七尺汉,却要师妹全面,这口恶气万难消,若师妹有个好歹时,林冲但教性命不在,也要那高氏父子填命!”
三娘翻开大包,内里却包了一小我来,此人倒是陆谦浑家蒋氏,已经被弄晕,三娘便将人扛了复回到屋内。
随后三娘从陆谦身上拿了一把压衣刀,上到绣床上,那蒋氏兀自浑浑噩噩,先一掌又打晕了,跟着捂住高衙内口鼻,当胸便是一刀,不幸那高衙内一世风骚,毕竟还是死在女子手上。
当下薛霸收了金子,说道:“官人放心,多是五站路,少便两程,便有分晓。”陆谦大喜道:“还是薛端公真是利落!明日到地了时,是必揭取林冲脸上金印返来做表证,陆谦再包办二位十两金子相谢。专等好音,切不成相误。”本来宋时但是犯人徒流迁徙的,都脸上刺字,怕人恨怪,只唤做打金印。三小我又吃了一会酒,陆虞候算了酒钱,三人出酒坊来,两个辞了自行,陆谦看着两个背影口中喃喃道:“林冲,休怪我心狠不放你。”
扈三娘被那咸猪手搂住腰,只觉一阵鸡皮疙瘩直冒,假作责怪的推开道:“衙内,我怎会忏悔?此处人多,待回府去,沐浴换衣,熏香软枕,美酒好菜,安插一番后,我自当奉侍衙内舒畅。”高衙内心花怒放,当即便命转回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