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接连两天都是大民风候,行走其间,地上黄土沙尘倒卷着往脸上扑来,两人固然都是蒙了粗布在脸上,但还是不免弄得灰头土脸的。
那两人自称是山中樵子,担柴入城卖时,在往少华山道边撞见一具尸首,早已毙命多时,两人恐受官司,便先来出首。知县随即命人取了两人丁词,叠了一宗案,又便唤本处所仵作、行人,并地厢、里正、邻佑一干人等,来到少华山道边,取尸首退场查验了。世人看那尸首时,便认出乃是猎户李吉,再三看验得,系是吃熬不过刑棍,激发旧患身故。世人退场了当,尸首把一方草席裹了,存放寺院里,一干人先回县里复命。
酒得七八分时,扈三娘忽道:“自与王进徒弟别离已有多时,心下甚念,现在盗窟各办事都已经交代清楚,摆布无事,明日我便想去看望王进徒弟去。”
扈三娘暗啐一口,暗想倒不是没见过那话儿,之前本身便另有来,只是宿世单身惯了,甚少如此见别人精赤的,此生多了两团赘肉,更不能有何碍的。
那商贩闻言大喜,当下那庄客前面带路,商贩并几个脚夫带了货色随后。几人大着胆量行过山道时,早有守在山口的能人拦住。那庄客自上前道:“我等只是过路商贩,求一条路。”
史进叹道:“本来是恁的。”言罢史进便在河边脱得赤条条的,三娘看了微微蹙眉道:“大郎,能将下裤留着吗?”史进却奇道:“摆布又无别人,你我皆是男儿汉,有何碍?”
朱武却道:“哥哥现在是盗窟之主,岂可轻离?”扈三娘道:“无妨,寨中各事俱都理顺,智囊尽管按着端方行事便可,现在盗窟又不劫夺客商,也不滋扰村坊,更不攻打州县,也不会引来官军围歼,你们只需保持好,便可无虞。我与大郎这趟出门,也为盗窟再寻几位豪杰前来入伙。”当下计议已定,五人当夜便在庄上歇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