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也晓得她的话不能让人尽信,是以当夜就单独一小我坐在官门路口上,只等贼人来。
那军官大喜,这时方才道:“我乃本州兵马总管秦明,小娘子这厢里治好我那浑家,但要多少诊金,直可说来,便是三五千贯,也不在话下。”
却说三娘繁忙了一天,到得入夜时,那夫人病体稍愈,猜想再多施几次针灸,服些汤药保养些光阴,也便能病愈了。随后三娘提笔写了方剂,教仆妇将去取药。
听闻官军出城剿匪,又在城外寺院摆布酒食,引得很多百姓旁观,三娘问了然以后,暗自策画前面的事,当下盘算主张,唤来郑鹰叮咛了。
到得城外偏僻处,郑鹰引了二三十个门人,从道边撞将出来,只做劫道的,四名主子、仆妇惊得走了,那管家忠心护住,死活不肯分开那车马。
回到客店后,三娘歇息一日,随后又在街头摆行脚医摊子,只因她名声已经清脆,前来看诊的人络绎不断。
三娘笑道:“既然如此说,便如此可好?秦总管请答允我一件事来。”秦明道:“不知何事,但讲无妨。”三娘却眨眨眼笑道:“我现下还未想好,但人总有三灾六厄的时候,待得我有事相求时,再与总管说好了。”
当下管家托出一盘金银来,看了约莫值三千贯高低,三娘却笑着一推,口中道:“秦总管,我白莲教施医施药,从不要钱的。”秦明烦躁,只道:“娘子心善可敬,只是我此人,也不喜欠别人恩典。”
三娘也不肯多费口舌与他说话,便命郑鹰等人将他捆了,塞了口嘴后,扔在车顿时,连同秦明夫人一同都带走。一行人到了城外四十余里处一间破庙内暂歇,三娘叮咛郑鹰带人看好夫人并那管家,本身单独一人转回青州城来。
三娘看完信函天然欢乐,手头有钱了,天然便是筹算开端扩大,只等其间事一了,便筹算回华州去筹办。
三娘回到青州城外,在城外一处客店内胡乱歇宿了一宿后,次日起来,只在城外市镇上摆起行医摊子来,又挂出白莲行医旗来,开端施医施药,讲经明理。待得一上中午,人聚很多了,三娘方才对一世人说道:“我这里得佛祖托梦,直说彻夜城外有贼匪来打城子,城外将化为白地,请各位百姓彻夜前务必先入城内遁藏。”
秦明见了,好胜心起,问道:“娘子好酒量,不知可敢与我拼一回酒来?”三娘笑嘻嘻的说道:“只怕秦总管不是我敌手。”轰隆火那里受得此等话语,当下便也端起大碗来,与三娘对饮。
秦明点头道:“也好,此后小娘子有甚么难堪之事,但求到我这里,必然办到。”
车内三娘见郑鹰等人出来动手,便下了车来,郑鹰见了仓猝上前见礼。那管家见了方才明白,乃是三娘赚了夫人到此,惹人动手,当下骂道:“好你个白莲小娘子,先前还道你是心善女菩萨,没想到倒是劫道的女贼匪,赚我家夫人到此,定是想掳人讹诈。我家老爷未曾虐待你,你却做出这等事来!”
三娘眨眨眼笑道:“本来是附近闻名的轰隆火秦总管。”秦明瞪圆了眼睛道:“小娘子也闻得我名字?”三娘点头道:“秦总管威震青州,哪个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