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低头道:“师哥,不知为何,只感觉心头苦。”三娘扶额哀叹起来,暗想:“这小子还是余情未了,看来这段又是他初恋,我迟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更难健忘,待他大婚后,顿时与公孙先生去找那慈照和尚,不见他一些时候,他又新婚燕尔,迟早便会忘了此情。”
出得官库酒坊来,只见史进骑了马便走,三娘仓猝也上了本身那匹青骢马直追上去,直追到城外十里处,三娘方才追上史进。赶上勒住史进马头后,三娘问道:“大郎,你怎的了?”
朱武也是笑着上前来道:“这酒乃是经这口天锅蒸煮后,取酒水蒸汽,冷结火线得。这酿酒的体例,还是寨主这等才干之士方能想得出。”
到了官库酒作坊,两个引史进入内,转过晾堂,此处晾堂专做酿酒粮食晾晒,堆叠共有三座。晾堂又稀有个巨坑做酒窖,入了一座大屋,内有窖池数座,但这是屋内却多了一座大锅。此大锅并砖石垒砌的基座呈圆形,分高低两层,有两人多高,几近顶着屋面来。
史进咳嗽几声,最后只道:“俺会听师哥的话,但俺永久不会忘了师哥。”三娘面上浅笑,心中却悄悄恚怒道:“夺了初吻,老子也忘不了!”
回到史家庄将养数今后,王义大好,只得再过数天便可主持史进与女儿结婚,众豪杰还是筹办婚事,只要将少华山开山以来第一遭丧事办得热热烈闹。
两马并辔而行,史进听了言语,心头更堵,只看着三娘道:“师哥是师哥,玉娇是玉娇,俺自分的明白。师哥,你我当真就此无份?”三娘怒道:“都说了是你师哥,你还待如何?”史进也是忍不住怒道:“师哥,你是晓得我情意的,我想娶的人便是你!”说罢竟然趁两马并辔时,一把搂住三娘,便在唇上亲了一口。
两个到了林内,史进被追上,三娘一个鸳鸯拐将他扑跌在地,上前揪起来按在一株树干上,怒喝道:“你敢对我无礼?!”史进闭目昂头道:“师哥,你打死我吧,归正就是无礼了!”三娘一双美目肝火迸出,没头没脑的便打了十余下,只见史进始终不吭一声,咬牙受着,更不躲闪抵挡。
回到县内,在史家庄会馆内将史进安设下,三娘看顾了一回史进伤势,开了个方剂,教人取了药石来。稍后药石取来,一份熬做内服,一份将一大口水缸内煮上热水,将史进放出来泡了几次后,又与他推宫过血,半晌后史进吐了淤血,方才悠悠醒来。
史进三人呆看了一回,见到屋内聚了一群人,三娘与朱武正在那群人前头,引着一世人望着。史进大喜,上前道:“师哥,何为望来?”三娘赶紧虚了一声道:“稍后便见分晓。”
见史进醒来,三娘抹了抹额头汗水笑道:“端的儿差点被师哥我打死。”史进也咧嘴笑道:“打死也无怨。”三娘沉默半晌后,开口道:“大郎,师哥自小生来便是当男人来养的,女子的和顺贤惠全无。并且最要紧的是,师哥出世时,彗星坠地,地动山摇,命格便是个灾星,当时若非公孙先生徒弟前来指导,要么便是师哥被家中人了断了性命,要么便是师哥将阖家刑克而死。当时罗真人也与我批命,但说命里无姻缘,便是强求时,也会将夫君克死。你听我的话,师哥不是良配,那玉娇与师哥模样七八成类似,便是老天与你的赔偿,你自当好好珍惜,你我还是师兄弟情分可好?”
史进拉着三娘出了屋来,望着三娘道:“师哥,这很多天不在庄上,你便是在此揣摩酿酒?”三娘笑嘻嘻的点头道:“恰是啊,那日偶尔想起你大婚,若无好酒相贺时,便落了下乘。”跟着三娘将那酒杯举到面前道:“这酒也算我给你的大婚贺礼,可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