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吵嚷要去报仇,一旁枪棒西席栾廷玉却道:“两位稍安勿躁,你两个技艺尚不及三郎,三郎都吃那女子拿了,只怕那女子技艺不再某家之下。那扈家庄又建的坚毅,岂是那么轻易攻打的?另有李家庄扑天雕李应为其援手,一旦撕拼起来,坏了三庄数十年存亡之交的交谊,那也不是耍处。”
祝彪哑口无言,最后恼将起来,只喝道:“三娘,本日来也不问他事,只是上门求亲,若你允时,我便花红酒水,媒人彩礼,前来下聘,此后你我两家成秦晋之好,永成鸳盟。但若不允时,便一发突破你这鸟庄子,抢你归去做个小妾!”
三娘嘲笑道:“现在他势大,还不是与他破脸之时,但再来啰唣时,不出两年管束他庄毁人亡!”
当下商讨定后,祝彪方才展颜,祝朝奉便命庄客杀猪宰羊,替两个儿子并栾廷玉拂尘。
三娘勒转马头,回到兀自未起的祝彪身前,日月刀一指冷声道:“本日小惩大诫,让你记个经验,婚配之事休要再来啰唣!”祝彪挣扎起来,兀自不忿的道:“你要如何方才许这婚事?”三娘侧头看了看祝彪,但觉此人倒有些本身畴前寻求女子时的锲而不舍,便笑了笑道:“但胜得过我这口刀时,你再来吧。”
三娘沉吟半晌后道:“也罢,只看他来意如何。”当下太公便命扈成前去将两个引接出去相见。
祝彪走后,三娘自回庄门,这时只见扈成、李应两位兄长方才披挂了前来,在庄门口接住后,李应喝道:“祝彪那厮安在?”扈成也道:“小妹,待你兄长前去打发他!”
祝家庄庄客拉过祝彪马来,祝彪翻身上马后,只觉身遭还模糊作痛,口中只道:“一言为定,我这便归去苦练技艺,待得赢了你时,休要再推让!”当下引了庄客便回。
祝朝奉却阴鸷很多,只道:“既然已经破脸,我儿也没那软磨工夫,我看还是这般,先与他重修旧好,婚约之事也暂不提,让他松上一年半载,未曾防备时,老夫自去与蓟州官府说项,只说他那庄上勾搭草寇,引官军来征剿。有蓟州官军并我庄上庄客,他又无防备时,定可一举破了他那庄子。到时候占了庄子,他那赋税,官府与我庄上各取一半,那扈三娘天然便是捉来配与我儿,这般可好?”
再斗数合,三娘也不想与他胶葛,便将两把双刀,直上直下砍将入来,这祝彪如何敌得过,拨回马,却待要走,被扈三娘纵马赶上,把右手刀挂了,轻舒猿臂,将祝彪提离雕鞍,扔在地上。
祝彪忿忿不平的坐下道:“那又该如何是好?”栾廷玉道:“便只要两条路走。一则便是重与扈家庄修好,大丈夫何患无妻?娶妻之事也不再提,如此全了三家存亡之盟交谊,方可相安无事。其二,若三郎真爱那扈三娘时,也要先重修旧好,迟早去庄上拜见扈太公,礼数周道,便是软求得太公允可,有了扈太公之命,猜想那三娘再英勇也只得听父命婚配与你。”
三娘在家被迫换了女装衣裙,祝彪看了面前更是一亮,只见她明眸皓齿,金钗素裙打扮,更显女儿家妖艳来。栾廷玉看了结暗想:“公然绝色,难怪三郎为她倒置。”
祝彪大喜道:“三娘,我乃祝彪,可还记得?”三娘嘲笑道:“不记得,你来此叫骂何为?!”祝彪道:“三娘,我三庄缔盟数十年,结存亡之交,交谊深厚非常。暮年间我父亲便多次与贵庄求亲,但求将三娘许配与我,便好让两家交谊更深,叵耐太公一向遁辞不允,只道三娘你云游在外,没个寻处。今早听闻三娘回到庄上,大开筵席,却不请我庄上人来,心头一时气愤,是以才来讨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