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道:“三家结存亡之盟,叵耐祝家仗着势大,欺人太过,若非看顾在几十年的交谊上时,便要点起兵马前去实际!”
本来祝彪刚接仗厮杀时,美人在望,恨不得便捉过来,谁想斗过三十合之上,三娘那两口日月刀,一刀更快似一刀,刀上力道更是,一刀沉过一刀,看看的手颤脚麻,枪法便都乱了。
三娘勒转马头,回到兀自未起的祝彪身前,日月刀一指冷声道:“本日小惩大诫,让你记个经验,婚配之事休要再来啰唣!”祝彪挣扎起来,兀自不忿的道:“你要如何方才许这婚事?”三娘侧头看了看祝彪,但觉此人倒有些本身畴前寻求女子时的锲而不舍,便笑了笑道:“但胜得过我这口刀时,你再来吧。”
祝彪走后,三娘自回庄门,这时只见扈成、李应两位兄长方才披挂了前来,在庄门口接住后,李应喝道:“祝彪那厮安在?”扈成也道:“小妹,待你兄长前去打发他!”
却说三娘到了吊桥边勒住骏马,放眼看去时,只见庄门开处,一簇百余名流马在那,拥着一骑,那匹似火炭赤的顿时,坐着祝家庄第三子祝彪。怎生装束:头戴缕金荷叶盔,身穿锁子梅花甲,腰悬锦袋弓和箭,手执纯钢刀与枪。马额下垂照地红缨,人面上生撞天杀气。
祝彪哑口无言,最后恼将起来,只喝道:“三娘,本日来也不问他事,只是上门求亲,若你允时,我便花红酒水,媒人彩礼,前来下聘,此后你我两家成秦晋之好,永成鸳盟。但若不允时,便一发突破你这鸟庄子,抢你归去做个小妾!”
祝彪大喜道:“三娘,我乃祝彪,可还记得?”三娘嘲笑道:“不记得,你来此叫骂何为?!”祝彪道:“三娘,我三庄缔盟数十年,结存亡之交,交谊深厚非常。暮年间我父亲便多次与贵庄求亲,但求将三娘许配与我,便好让两家交谊更深,叵耐太公一向遁辞不允,只道三娘你云游在外,没个寻处。今早听闻三娘回到庄上,大开筵席,却不请我庄上人来,心头一时气愤,是以才来讨个理。”
祝彪道:“徒弟,却另有第三条路,本日返来时,那三娘只道,但我技艺赛过她时,便答允嫁与我。”栾廷玉道:“那三娘投我师兄周侗门下习武多年,岂是那么好相与的?你若再苦练十年,或能赶上她。但你便十年不娶了么?”
听了这话,三娘也不等太公言语,翻开帘子走出来道:“我便在此,却不知如何赔罪来?”
祝彪闻言大喜,抢出去接住,将三个迎到厅内坐定。祝龙见他灰头土脸,问起情由来,祝彪郁郁不乐的说了。祝龙、祝虎两个听了顿时大怒,道:“那贼贱人安敢如此?待点起人马去他庄上实际来!定要扈太公那老驴将出女儿来敬献,还要赔汤药钱来!”
却说扈成接住两个,栾廷玉与祝彪礼数殷勤,与扈成见礼后,将礼品抬入堂前,到了太公面前,祝彪拜下,只道昨日冲犯,本日特来请罪。
三娘策马过了吊桥,又走近些时,两个看得更加逼真,见三娘貌美如花的样貌,祝彪双眼都看直了。三娘恨恨的看着祝彪怒道:“你倒还敢来讨理,我且问你,我不在时,累次上门威胁我父兄时,那三庄缔盟之情安在?上门与我兄长撕拼时,三庄缔盟之义安在?你现在上门叫骂不休,便是存亡之交所为之事?!”
三娘嘲笑道:“现在他势大,还不是与他破脸之时,但再来啰唣时,不出两年管束他庄毁人亡!”
在堂前,扈太公听了动静,唤来扈成、三娘商讨,李应今早庄内有事,一早便回李家庄去了。听了太公言语,三娘嘲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未安美意。”扈成也道:“昨日方来厮杀,本日又来礼品,定然有鬼。”但太公却道:“三家盟好并非一日,自你曾祖时便立下此盟,数十年来也都相安无事,昨日经验他一顿,本日带了礼品来,便是有修好之意,不纳时,反倒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