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听了更怒,叫将起来,说道:“我兄弟们同死同生,吉恶相救,都是一母所生的远亲兄弟,怎能不去报仇?!”栾廷玉也道:“三庄主息怒,现在扈家联军,兵多将广,扈三娘狡计多端,却不成轻动。”祝彪大怒道:“你在我庄上多时,要吃要用,何曾短你的?现在赶上此等恩仇大事,你却阻停滞碍,是何事理?!”栾廷玉面红耳赤,只得道:“也罢,我便随你去一遭。”
少时,刀斧手将祝龙首级呈上,三娘教与祝虎首级一并,挂在寨门前示众。晁盖见三娘毫不手软的杀了祝龙,竖起拇指赞道:“杀伐判定,娘子并无妇人之仁。”三娘道:“我扈家与祝家已是不死不休之局,拿住了,迟早也是要杀了。”晁盖点头道:“那擒住的一应庄客如何措置?”三娘道:“临时监下,待破了祝家庄,一并措置!”
恰是人上一万,无遮无沿,那祝朝奉、祝家三子在庄上见了,都是惶恐万分,只陈曦真平静非常,看了扈家联军下寨后,捻着髯毛笑道:“彼军方至,彻夜守备必然松弛,晚间半夜时分,可出兵劫营一回,挫其锐气!”
祝家庄离扈家庄不过十余里地头,扈家人等又精熟独龙岗附近盘陀路,只半日工夫,便到了庄前三里处,前军下了寨栅。少时三娘、晁盖中军到来,便当道下寨,后军稍后赶至,一万军马前后下八座营寨来。
黄文炳道:“我军初至,且先不申明日之事,彻夜须防备官军劫营。”三娘点头道:“换我是陈曦真,彻夜定来劫营。”晁盖道:“既然如此,便请娘子传下将令来。”三娘便道:“彻夜一更,各军按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筹办!”当下三娘差下将令来,各头领接令后,分头各自行事。
当夜半夜时分,陈曦真命祝龙、祝虎两个领一千军马从庄后偷出,便绕到庄前扈家联军寨前,藏踪蹑迹,拔开鹿角,目睹营内静悄悄的,便连巡哨寨兵都倒在一起呼呼大睡。两个见了大喜,领一众军马直突入寨内,两个径奔中军。瞥见中军帐中灯烛荧煌,扈三娘单独一个,端坐正中,坐看兵法。祝龙、祝虎暗喜,两个手持长枪,抢入帐房里来。
刘唐停马不赶,祝彪把枪横担在顿时,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搭上箭,拽满弓,觑得较亲,背翻身一箭。刘唐有了防备,急躲开去,祝彪杀红了眼,又纵马杀来。花荣见了,喝道:“就你会放箭不成?”当下也开弓搭箭,只一箭射去,那箭好似流星赶月,正中祝彪,一个翻筋斗,坠上马来,刘唐复上一刀,成果了祝彪性命。不幸祝家三杰,化作南柯一梦。
便在此时,中间一声锣响,众军喊动,如天崩地塌,山倒江翻。三娘那边瞪眼看着两个喝道:“早料尔等会来劫寨,好不速速就擒?”
当下武松、鲁智深两个抢了庄门,三娘前面得见,一挥素手,晁盖等五路军马,径直冲将畴昔。众军抢入庄内内,三娘教下将令,“降者免死!”一众军马抢入庄内后,一边厮杀,一边大喊:“降者免死!”
这边一众祝家庄客见两员主将一死一擒,都在惶恐时,但听得一声号炮响起,只见庄前一左一右两彪步军杀到,左边为首的恰是鲁智深,右边为首的恰是武松,两人各领三百柴家庄精干步军,皆掩铁甲,直突入阵中来,那两千祝家庄客竟然抵敌不住,直被杀得节节后退,最后一发声喊,都掉头只顾往庄里逃来,两个领军随后掩至。
当下将那劫寨被俘的一千余人尽数监了,教分出五百小喽啰看管住,只待破了祝家庄,再行发落。随后三娘教众头领各自安息,明日再行出兵。
祝虎见捉了祝龙,待要来抢时,林冲策顿时前,两个厮杀十余合,祝虎步战,技艺又不及林冲,更兼心慌,再斗三合,被林冲一枪刺死当场。跟从劫营的一千余人,未曾走的一个,尽数被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