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展开,竟是一副女子的水墨画像。
她愣了一下。
乡长抚须笑问:“如何,女人对汗青感兴趣?”
建兰一年,兰皇即位,大赦天下……封其十四弟为王,寄意“彰较着著,光亮夸姣”,故为“昭王”。
画上的女人脸如鹅蛋,眉如细柳,鼻如温玉,唇若点绛,也就二十八九岁的模样,透着温婉成熟之气。鬓上步摇金红装点,颈边衣领繁复镶丝,雍容华贵,彷如皇室中人。
看着繁复而规整的字,内心莫名有些烦躁,随受抛弃卷轴,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托腮思虑,皱眉,“这个国度……猎奇特啊。”
空桐白放动手,猎奇地问,“《史记》?”
那么,这个女人难不成是……
手指一捻,这才发明画卷前面另有一个卷章。
怜悯地叹了口气,她接着往下看,看着看着,俄然瞪大眼睛,“……封贵妃叶氏为新后?同年七月初八?”不是吧,皇后刚去没多久,兰皇就迫不及待的迎娶了新皇后?
空桐白第一反应是哪位后宫娘娘,但俄然盯着眼下一颗冷傲的泪痣,“咦”了一声。
“去他的渣天子!”
她苦着脸蹲下来,心想,得在乡长返来清算好才行。
难不成他就是太子?
他和兰皇的亲娘?!
乡长刹时喜形于色,冲动之余,完整健忘手上另有东西没递出去。目睹书盒要倾斜扣地,空桐白内心一惊,眼疾手快地抱住盒子,才没让他的辛苦服从,付之东流。
她忙挪到前面来看。
讲得既然是太子之争,那为甚么要放一个女人的画像呢?
她刚筹办接过,俄然听到屋外有人大喊:“乡长,您在内里吗?甄举人找您谈事儿来了!”
也不晓得乡长是写着写着不高兴了,还是想多秀一秀本身深谙各种字体,从形象的甲骨文,到龙飞凤舞的草书,此中隶书、楷书,应有尽有……
空桐白无语,“当时候就喜好哄人玩了。”
如何是她?!
“诶,好、好,你渐渐看!”乡长看上去表情不错,走出去了。一出门,不知对谁问道,“人在哪?”
仓促看了眼上面的字,清了清嗓子,当真念叨:“建兰三年,帝寿辰,普天同庆。皇后富察氏因病未列席,定昏殡天。帝闻此凶信,大悲。”
兰阳十九年,费美人诞下十四子,难产归天。因季子容颜惊世,帝取名“无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