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开口,我母后堂堂皇后,自有国母之风,不容你诽谤……”太子又是一脚踢去,这一下更是用力深重。
她只求死前能将统统的痛恨吐尽,“我当时怀胎三月,你母后杀了我孩儿不止,乃至还逼我喝下那又浓又臭的汤药,谴宫人逼着灌下去,我这辈子……都不成能再怀胎了,你说她该不该死,墨廷啊墨廷,她为了给你铺路,杀了多少后宫胎儿,你当真觉得你这太子之尊,是洁白无瑕的吗?那都是身后一群白骨垒成的!”
“你……”莹妃仓促了一下,惨白的看着太子,神情当中俄然有股说不出的悲惨,“陛下,终究下旨了吗?”说着的时候,她垂下了头,一副懊丧认命了的模样,“我早在等候这一道圣旨了,如许也好,这辈子再也不消亏欠着过日子了,陛下……也不消再难堪了。”
“我毫不饶你!”太子力竭声嘶的吼着,双额间青筋暴突,一下子气急废弛了,教唆着身后带来的亲信,“还等甚么,送她上路,送她到阳间地府给我母后赔罪去……”
墨廷狠狠的啐了她一脸,将手一松开,手指之间犹然还牵涉着从她头上摘落下来的发丝,缠绕着如何摆脱也摆脱不了,仿佛这么多年的恩仇,已然如此,谁也窜改不了的。
莹妃的这句话说完以后,太子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姐姐,我没听错吧,你如此惺惺作态当年为何还要谗谄她,既然谗谄都谗谄了,现在就别在这里做戏,你觉得二弟会谅解你?”说完,太子讽刺的笑了起来。
太子站在那边,就此断交的望着这个女人从一开端的挣扎,到最后有力,再到最后断气……也只短短的刹时罢了!
“你擅自做主?”莹妃震惊了起来,就连本来安坐着的身子在现在也是俄然一震,难以置信的瞠大了双眼,看着现在的太子,“你是一国储君,你背对着陛下……”
太子勾唇一笑,一副笑她此言问得天真的模样,“天然,”他说罢一顿,靠近了莹妃那边的方向去,神情在这一瞬突然变得狠戾了起来,咬牙切齿持续道下去,“是来送你上路的。”
太子说着,整小我再度上前一步,正视着面前的莹妃,眼中的鄙夷之色更甚了,“你还是没有半点窜改,与那芸妃一样招人讨厌,只要父皇才会对她念念不忘。”
她紧咬着牙,不让本身痛呼出声,静听着太子现在宣泄着本身的恨意的时候,莹妃也是止不住的笑了出来,就连眼角处都有眼泪溢了出来,也不知是笑的,还是痛的。
宫里长大的孩子,那里有什仁德忠诚可言呢?
至此,母后之仇报了,万事皆休了。
但是,而后太子的内心也永久扎了一根针,拔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