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声感喟，落在我的耳朵，竟是酸涩的。我不敢转头，咬牙跑了。
“这是为何？”柳长言悄悄看我，目光迷惑，“在我遇见的妖中，没有一个是不想成仙的。他们费经心机修炼，更甚者异想天开，为了促进道行，竟吸食凡人的精气。你甚么不想成仙？”
他眨了眨眼皮，说道：“他白日同你打斗，师尊正罚他面壁思过，那里来的时候扫地？”
我辩驳道：“大长老他们也成仙了，可却未曾见过有甚么值得他们烦恼的。”
我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义，却不想再跟他议论这个话题了。成仙，谁不想呢？但是我现在想都不敢想。
我心领神会，就如同祠堂面壁，全部耳朵轮番培植是我们青丘惩罚的特性，扫石阶也是他们玉虚宫惩罚的特性。
我吼道：“成仙有甚么好的？我一点也不奇怪。”
心虚，又是心虚！为甚么我老是会心虚！
我拿着扫帚呆立，摆布难堪，暗恨本身不该胡胡说话。忿忿然了好久，我还是没干出把扫帚扔长清身上，然后拜别的事情，而是认命扫起了落叶灰尘。
最后我们还是打了起来。
他抬开端，看了我一眼，低低“嗯”了声。他伸手要拿回扫把，我后退几步，藏到身后去了。他苦笑起来，道：“你这是干甚么？”
要成仙，先做人。美人她也曾跟我说过这句话。
我挣开他的手，回道：“不想。”
我慢吞吞走着，不一会儿，身后也响起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是柳长言跟上来了。
长清炸毛了，从树上跳下来。他抖动手指指着我，指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我对劲，公然这类少年最忌讳别人说他不成熟了。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让他本身来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