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瞪完了才想起来,本身现在正隐身着,他可看不见我。无法显出身形,我在长清身后拍了他的肩膀,说:“我在这儿呢,刚才逗你玩儿的。”
柳长言冷声问:“你是人间的天子?”
耳边俄然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喊:“鬼啊!”然后又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们已经被押到了门口,我半支起家想走,柳长言却俄然停下脚步,转头朝我这个方向望了一眼。我吓得僵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我和长清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局势是如何生长的。
我见长清悄悄捏了个法诀,柳长言却按住了长清的手势,朝他微微摇了点头。我一愣,更加不明白柳长言心中所想了。屋内灯火暗淡不明,我从上方望下去,瞧见柳长言脸上的暗影跟着腾跃的烛火一动一动。睫毛低垂着,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我翻了个白眼,说:“柳长言啰嗦了这么久,没把他如何样,你一呈现,直接把人吓晕了。”
掌柜痛哭流涕,趴在柜台下,喊道:“这……这如何回事?”
小息的头颅渐渐转向我,委曲说:“疼……节制……不……住……”
第二个声音唯唯诺诺的,“但是、但是就这一处柴房是空着的了。”
柳长言在屋内转了一圈,而后昂首,说:“女人。”
我仰躺在屋顶上,睁大眼睛看了乌黑的天幕好久,最后还是咬咬牙跟了上去。想我来尘寰这一趟,固然一事无成,但是我的品德程度却进步很多,如此也算不枉此行了……
柳长言点头,他一挥手,顷刻间水雾高文,把我们三个覆盖,我们就着这水雾,施法脱身。
然后就是一阵脚步远走的声音。我四周打量,公然发明这屋里有很多柴火。
一群保护打扮的人冲进堆栈,团团围住柳长言和长清,手中拿着明晃晃的火把,另有锃亮的大刀。彼时,我正趴在屋顶上,悄悄看着他们。
我气恼,却毫无体例,如果柳长言在这时候反了阵营捅我一刀,非要收了小息,那我哭都没处所哭。
他低声咕哝:“还觉得你被人调包了呢……“
我用手交叉着,挡住脸,遮住那刺目标金光,朝他摇了点头。
我拍了拍小息,怒道:“错了错了,你脚没着地!”
分歧于黑蛟的冷峻和柳长言的温润的那种沉默,他看起来整小我都是静的,从里到外,像一潭死水,风吹不起一点波澜。
大叔沉默,他用手理了理大氅的带子,而后说:“罢了,归正也不****的事,你们随便吧。”然后回身就走,再没看我们一眼。
我一愣,对锦衣公子暗恨不已。这还真是大费事!本来锦衣公子这一声大喊,招来了很多人,他们团团围住柴房,把我们困在内里。
柳长言淡淡道:“既是皇族后辈,还敢当街抢人,你是想以身试法吗?”
本来他是皇族。我悄悄焦心,天子自有真龙之气护身,最禁止妖邪之物。美人她带我在尘寰玩耍的时候,就从没带我进过皇宫、寺庙和道观这些处所。
柳长言大惊道:“真龙之气?!”
我微微伸开两指,从指间的裂缝瞧去,见到门口站着白日调戏我的锦衣公子,而他的腰上挂着一枚玉佩,披发着金光。想来击伤我的祸首祸首就是那枚玉佩了。但是白日的时候我明显没事的!我在心底哀嚎,如果他白日出门也戴了这么个玉佩,我必然瞧见他就跑,也不至于招惹来这么一桩冤枉的祸事啊!
看来不消神通惊扰凡人,不管在那里,都是不成文的规定。我轻拍脸颊,问道:“现在能够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