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笑道:“这么说中间成心先行见教?”
世人看向关千剑。
缘督笑道:“好。林兄,我倒想跟你打个筹议,俗话说‘打扫洁净屋子再宴客’,等我先把这两个小辈一发清算了,再来号召几位正主,岂不是好?”
缘督却先不睬会林泉,翻白眼逼视着兔子精道:“这么说来,你兔子精大哥明天不管如何都不肯放过鄙人的了?”
兔子精听缘督说“先清算两个小辈”,本身心中策画:光我一个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他还要同地对于两个?姓关的虽不成气候,拉他一起上,却能够让死牛鼻子在世人面前出更大的丑!
“如果我猜得不错,中间便是近年来,江湖上隽誉远扬的美道分缘督道长了。”一个颇具严肃的声音。
兔子精俄然跳出来道:“你们都错了!”
兔子精指林泉等人道:“不是以四敌三,也不是以五敌二,――我不管你们几个脱手,总之我兔子精只单枪匹马应战。”
“俗话说见好就收,既然已经占了便宜,我又如何好再找外援?小兄弟,你我虽同仇敌忾,但我六如门中有个端方,触及门派之争,毫不劳外人插手。是以,请你临时退到一边,等我们都死在他手上,你再脱手,既分凹凸,也为我们报仇。不过如果我等幸运倚多取胜,你们谁高谁低,也就不消分了。”林泉这一开口,关千剑便知,抵住后背的,恰是他手中的剑。
缘督道:“说不上对于。不过是同时取你两人的狗命!”
“大师并肩子上!”林泉大呼一声,率先挺剑而上。余人或攀崖壁,或跳在空中,各依阵势,纷繁杀向缘督。
而他第一招,也是最为凌厉的一招,恰是对准最弱的关千剑。
只要兔子精由几人腋下钻过,闪在一边。
缘督听出他所谓“隽誉远扬”意有所指,脸上拉下一层黑幔,煞是丢脸,却又以安静的口气道:“林兄好眼力,迩来颇闻北方快剑林泉的大名,今次一见,果非虚士。想林兄不过六如门一个记名弟子,连六如门的大门往哪个方向开,尚且不得而知,在它气数将近时,你好好的清福不享,却不远万里跑来送命,鄙人窃为林兄感到不值。”
“啊――”关千剑失声惊呼。他晓得不管如何也挡不住这一剑。
缘督笑道:“你这个便宜岂止占得不小,的确是太大了!你没闻声吗,这乳臭未脱的小子,和你称兄道弟呢。这就是说你们不是以四对三,而是以五敌二。”他看关千剑如此行动,骂道:“――哼,你这是甚么意义!莫非还怕我背后偷袭吗?我缘督不是甚么君子君子,但是杀死你,就跟捏碎一只蚂蚁一样,还用不着耍甚么手腕。”
缘督道:“林兄猜得不错,他恰是这个意义。”
关千剑不及答复,缘督已飞临身前,一剑递出。他固然自恃武功超群,却也怕世人结成联盟,乃至豪杰敌不过人多。是以他一看别人稍露结党的苗头,便急于脱手,只图以雷霆手腕,先击杀一两人,减轻压力。
林泉经历多么老道,看他脚步一动,便知他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角色,漫不在乎一笑道:“如此甚好。”
关千剑老脸微红,但仍旧向后退去。忽觉背上被一物顶住,令他进步不得。
林泉不知三人究竟甚么干系,也不知兔子精和关千剑为何许人,拱手道:“请便。三位都存候心,我林泉虽不是甚么君子君子,嘿嘿……”前面的话却不说,约退身后代人,让出处所。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一念及此,他似笑非笑问道:“你肯定要同时对于我们两人?”
从这一句关千剑又听出但愿:莫非恰好相反,来的不是羽士的朋友,而是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