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论这七剑的位置,无不是首要穴位,任何一处都足乃至人死命,看来出剑的人还算手包涵了。
他嘴巴张了几张,因为实在气急,找不到得当的刻毒话来谩骂他,一不谨慎两颗大门牙还把嘴皮子咬破了。这一来更加窝火,拔剑直进,似欲把关千剑的心脏剜出来,方才解气。俄然面前爆出几点寒芒,只一愣神间,胸口刺痛,不及作出任何反应,这把柄又挪动方位,接着再移,持续七次,就如一条怪蛇爬到身上,游走满身,连下七口。
关千剑一愣,过一会才道:“那要看我如果不学,道长肯不肯网开一面了。不过我和道长素昧平生,昔日无冤,克日无仇,何出此言呢?”
兔子精看别人学得努力,终不免心痒,假装记性不好,对本身放出的话浑不在乎,老着脸皮跟着比划,忙得不亦乐乎。
兔子精却又对他充耳不闻,问关千剑道:“你是这个意义?”
缘督一笑道:“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我的剑喝到你的血时,看你还会不会如许大言不惭?――看好了。”他说着错步,就在地上向前连出七剑,――“这是上三路的七剑,共同腾跃的行动,像如许――”
兔子精大为不屑,骂道:“没出息!我才不需求跟你联手。当我只会半招剑法时,尚能与他战成平局,现在下半招也学会了,我还拍谁?他要杀你,我也要杀你,我让他先脱手,若胜利了,省去我一番手脚,若不胜利时,我再出马不迟。你想操纵我杀他,再来跟我施狡计,保全性命,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兔子精不是那么好乱来的!”
他玉树临风的身姿,忽地跳在空中,逗留半晌,落下时身躯打横,贴地一转,像风车一样,旋了数圈,飘然立起。这连续串行动举重若轻,真如行云流水。
他一拳擂在崖壁上哭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教你,现在我兔子精血本无归,我找谁喊冤去?呜呜呜呜……”
他昂首看向关千剑。
关千剑心中狂骂免子精祖宗十八代。但想他和缘督本是一丘之貉,同为岳嵩卖力,要令他们完整反目,恐怕还真不轻易。是以他不再白搭唇舌,回身面向缘督,把心中所学飞速在脑筋里过一遍,把心一横,就要冒死。
关千剑心中惊凛:“这剑法由兔子精使出,我犹能回避躲闪,幸运捡回一条性命,若落到这羽士手上,恐怕一剑都接不上,就一命弃世。”
“岂止笨得象头驴,你的脑袋的确是被驴踢过,我前面学的都学会了,你还没贯穿!”兔子精功行美满,不健忘落井下石。
这恰是一招完整的‘日月五星’。
缘督道:“就是这么说,我也正要跟你算算。――小子,我说你不要迟延时候了,也不要痴心妄图有人来帮你,用你新学的高招,跟我比划比划吧。”后一句是对关千剑说的。
细看他身上的衣裳,竟没沾一星半点灰尘;而就在这眨眼之间,他已高低分出七剑。
关千剑只怕再迟延下去,死牛鼻子失了耐烦,窜改主张,便给兔子精来个不睬不睬,转向缘督,摆出一副谦虚请教的模样,躬身道:“得缘督大师指导关窍,幸何如之!”
缘督收剑,瞟了关千剑一眼道:“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剑法。想学,我教给你又打甚么紧?刚才这位‘小兔崽子’说学全这一招便如何如何,哼,戋戋一招三流武功,本座还不放在眼中。我就是要你们切身实验实验。如何样?敢不敢学?”
兔子精又一跳数尺,指关千剑骂道:“你不是本来就会吗?还学甚么?就晓得你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