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东厚重的手掌再次放在他肩头，几近令他接受不住，膝盖一屈，倒在地上；――岳东抢前一步道：“我来领教领教。”
蓦地人影一闪，一夫人平空消逝！只见身形高大的云九霄，仍如箭普通射向周四方的心脏。
――当一夫人落在周四方呼吸可闻的处所，她剑刃的中段离他的腰也只要一尺。
怀空不慌不忙道：“你不消担忧，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尊师和一夫人又都是一代宗匠，剑法上各有独得之秘，要拿下山羊胡子只是时候题目。――啊，你看！他要糟了……”
旁观者见她们如此，都晓得两人必有一套共同极熟的必杀绝技，而周四方却如同灵魂出窍，呆立当场，茫然对着面前的统统。即便是内行人，也能看出，刚才一剑，实已令他靠近油尽灯枯，他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怀空的眼神有些摆荡，但仍没给她笑容。
云九霄和一夫人却得理不饶人，并肩向他飞奔而来。
没有声音。
怀空道：“因为他们周身数丈内，都已被直气充满，尘沙底子飞不起来，你如果看得再细心一点，便能够发明在他们每小我身下，都有一层极淡的烟尘向四周分散，转成一圈，就像天上最薄的云彩，如有若无的，而从这烟尘的浓淡，散开的范围，又能够大抵看出大家功力的高低之分。”
怀空取下她的手掌，握在手中笑道：“再听你胡说，瞧我不给你剃个小秃顶。”
……
周四方刚从高处着地，脚下未稳，间隔又近，来不及闪避，逼得挥剑上挑，硬接两人的合击之力。他这一剑也把功力催至十二层境地！
二十步。
十步。
周四方仍没有动。
关千剑道：“他是我杀的第一个――也能够勉强叫作――人。”
王全道：“实在他本能够不死的，他是为了救我。”
怀空道：“霓儿公然聪明，一猜就中！”
拦腰一剑。
而他中间的，恰是岳嵩的独子岳东。
怀空道：“不是这么说……”
怀空一笑，搂住她道：“奸刁！――按我的排法，山羊胡子稳占第一。他脚下的烟尘之以是又浓，面积又小，只因他同时受两人夹攻，一方面真气被敌方辖制，另一方面，他本身也成心保持积聚收敛，才不致于在短时候以内，闪现衰竭之象，为仇敌所趁。你再看他力战二人，虽落于下风，仍然攻守有度，章法井严，便可知他的修为实在远超世人。”
最替周四方焦急的还数关千剑。他晓得落入周张二人手中，虽受皮肉之苦，总还不至于伤残肢体，性命当也无碍，云九霄和仙猿倒是一心要杀之而后快；即令一夫人压服二人临时高抬贵手，那也不过是换一个屠夫宰杀罢了。非论他终究会不会透露奥妙，一夫人都不会容他活活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