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样兵器就要交在一起,梯子上附着先前的力道,与周四方腾空下劈的一剑或许堪堪相敌。仙猿看出便宜,倏出一脚,踢在梯子横梁上。
“稳住!稳住啊!……”世人无不捏着一把汗。
仙猿一惊之间,梯子离地不过两尺,若不立即收招,而任由它碰上地板,这一仗就算输了。
仙猿将身一闪,放兵器从胸前掠过,直奔周四方劈来的一剑。
关千剑固然心中起疑,以周四方武功之高,如何会犯这初级弊端,何况端方还是他本身定下来的,但看他满面羞惭的模样,也不由得不信。
只见他这一转,脚下跨开并不甚多,但是不知如何一飘,瞬息过了两三丈的间隔,直抢到敌手身前三步远处,左手一合,双手齐出,举梯过顶,向着周四方头上压下。
仙猿听他受了本身激将,心中一喜,便没重视到被人骂作傻子;他喝一声“好!”猛提一口真气,力贯右臂,如前普通抡起梯子绕身一扭转,卷起一阵暴风,撞向周四方。
这一剑来得好快,梯子还在头顶三尺之上,剑尖已裹着一股森寒之气,到了下巴跟前。
见六如家世一场便折了一员大将,不但两败俱伤的快意算盘拨不响,就连前两局取胜的但愿也幻灭,关千剑只能转而祷告唐长老再接再厉,一败到底,那样三局两败,他这个掌门还是不必了局献丑。(未完待续。)
而他近两尺宽的身子,竟从不敷一尺的梯子横档之间穿过!
同时背后风声劲急,周四方已攻到近处。
当此景象,真无异于腹背受敌。
周四方公然半寸也没有挪动。
周四方听他把话说得太满,刹时间激起胸中傲气,哼了一声道:“三招两式之间,就想让周某落败,你也太傲慢了。你说我若不消嘴上发声的体例,就没法破你刚才那一招,那我们无妨再试一次,看我能不能破得了。”
仙猿倒是不容分辩,挥手喝道:“我说不可就是不可!你如果不消这妖法,现在已成我的梯下之鬼,以是你如果再用,就算你输……”他这逻辑天然是有些混乱,仿佛凡是别人能赢他的手腕都不能用,那岂不是说非得让他赢才气算数?
仙猿不愧一代宗师,就在旁观世人都张嘴傻眼时,他两手向上一挥,梯子就如活人普通,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头上脚下,不但不坠落地上,反向上蹿起,射往身后的敌手。
他三两步直抢到大门口,见前面没有追来,这才转头,狂怒道:“比武就比武,干甚么用嘴巴?你这是耍赖!”
就在仙猿骇然变色,守势大减时,周四方不退反进,一剑直指他咽喉关键。
周四方微微昂首,已看出这一招埋没玄机:梯子落下的方位,恰是在二三级之间,如果落在实处,一颗头颅被框在中间,非作一回带枷的犯人不成。并且梯子来势劲急非常,眨眼间后退已然不及,而若向两边闪避,看仙猿握梯的伎俩,随时都能够摆布挪动,令人无从摆脱。
世民气中惊奇,被一股气流压抑,却没法张口呼唤。
一声巨响,周四方手中的剑如琴弦断开,向后疾甩,整小我被带着飞出两丈开外,双脚着地,去势犹不衰竭,蹬蹬蹬连连后退。
“噗”地一声闷响,周四方长剑一竖,硬生生挡下这一梯。金铁订交,竟然毫无金属之声,可见两人兵器之上,都已遍及内力,就如内里裹了一层厚厚的棉花。
周四方讪讪地笑道:“我输了吗?啊,大师公然高超!”
仙猿拖着梯子缓缓向他走近道:“嘿,你当我傻吗?再试一次,你又如何会站在原地,等我把梯子从你头上砸下来?”
一片沉寂中,六如门世人喝起彩来;周四方平时为人不佳,分缘奇差,但现在为了师门名誉,同仇敌忾,都把私家闲气放在一边,年青弟子纷繁鼓掌大呼:“好!看看到底是谁叫训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