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他虽得窥上乘绝学的奥妙,却还贫乏把握这奥妙的能为。
后一人不肯逞强:“存亡有甚么难决,胜负又有甚么难分?不过是你败我胜,你死我生,不信你尝尝。”
关千剑不免想道:“你说得轻巧,实在恐怕另有算计。一方面你要以‘声气’工夫赛过我,好叫世人晓得谁才是‘徒有其表’,另一方面,我若死伤,云霓也无话可说,因为‘声气’一旦收回,便不受节制,不成清算,那便不是你故意行凶。莫非我真会输给你吗?哼!”
怀空没想到他说脱手就脱手,知会一声都肯,与偷袭何异?但此时出言斥责当然不及,就算来得及,不但于事无补,反给人以技不如人的印象。他不及多想,身材横移遁藏,一腔肝火喷薄欲出。
另一人不平道:“别人放屁都是从上面出来,这位兄台与众分歧,臭味声音都从嘴里滚滚而出。明天真是大开眼界!”
关千剑仍在回怀空的话:“虽如此说,我可不想过早走进这个宿命……”说到最后一个字,向后倏出一脚,正中来人胯下。那人两脚尚未沾上擂台,即栽倒下去,收回连续串惨叫。立即有四个火伴心中不忿,抢出人丛,挥动兵器而上,要为那人雪耻。
两小我的话越说越别扭,关千剑不肯再多费唇舌,只求速战持久,横剑道:“但此次我只求运气不要太坏。看剑!”
“关兄言重了。”他尽量调剂腔调,使其天然,“刀剑无恋人有情,我先前的话正为提示你,不成过分粗心,这恰是我对朋友的一番心机,还望关兄不要曲解。”
前一人针锋相对:“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刚才混战中没分出胜负,是不是想再决存亡?”
是以怀空虽佩服他的小聪明,仍要“警告”他:“好高骛远,恰是岔路的开端,终有一天你会发明,本身的境地被限定在一个并不高的水准,再难有所晋升和冲破。要知剑术上是没有捷径的。”
别说现在,就是三十年、五十年,乃至数百年今后,也不必然有堪与庄、龙二人比肩的奇才异能之士呈现。
前一人道:“放屁!他有这本领?庄梦蝶清楚是一个叫林泉的人,历尽千辛万苦请神普通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