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梦蝶嘲笑道:“放心,有体例的。我心中已经想到一计了。到时你们依计行事,不怕他不透露!”
当下庄梦蝶并不睬会关千剑,带着三百门徒,绝尘而去。
忽听脑后“丝”地一声,甚么东西碰在稻草上,收回轻响。他怕有毒蛇之类,一屁股坐起来,欲看个究竟。
“恰是他,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一门内服从与之对抗。是以只要我对人发挥这工夫,任他武功再高,也要心旌摇摆,意乱神迷,连深藏内心的奥妙也透露无遗。但是……这小子竟能抵当。”
庄梦蝶浅笑道:“那倒也不必。龙在天的后辈我不能杀,但如果有外人偷练我六如门武功,却自有门规在。”
“……”
……
就这一疏神,手上不觉有几分踌躇。
周四方眼睛睁圆,惊道:“这么说,师父已经确信他是龙在天的传人了?”
贰心中惶恐,翻身一滚,顺手抓起放在一边的兵刃,站起来时剑早出鞘,横扫而出。
“为甚么!……恕弟子无礼,师父这话可有点前后冲突了,您说过要从摸索他武功动手,如何比及试清楚了,反而又不能杀他?”
“甚么奥秘怪人,会不会只是他瞎假造的?东西说不定还在他手上!”
“呵呵,哈哈哈哈。”庄梦蝶很少笑得如此畅快。“四方啊,还是你最明白为师的情意,我确切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也不尽然。另有一方面的启事:只如果龙在天的传人,我就不能杀……”
“持续向岳家剑派进发!”庄梦蝶终究发话。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个并不是最首要的。东西非论在谁手上都是一样,归正不在我六如门,但终有一天,要物归原主。”
“……还是龙在天?”周四方有些诚惶诚恐。
庄梦蝶苦笑道:“也正因为他是龙在天的传人。”
“但是,”周四方仍然忍不住要问:“莫非我们就眼睁睁看他使坏,放纵他一辈子吗?”
就在胜券在握时,关千剑突感不妙:若此人只是庄梦蝶派来摸索于我,岂不是再无分辩的机遇?
“四方有何话说?”
关千剑沉默不语,跟在马队前面,未几时进到一座村落,世人上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分头觅地歇息。他不肯看人神采,离周四方等人远远的,在村庄深处,一户极偏僻极贫困的人家借宿。
还能如何挽救?
庄梦蝶浅笑摇手道:“不怕不怕,总有体例。――还是要从他的武功来路动手。”
当夜月色如水,他躺在明朗广褒的天空下,任思路随风起舞,飘然无踪,倒别有一番风味。
“是!”周四方听到师父如此萧洒、如此自傲、如此霸气的答复,感到由衷佩服。那意义勿宁是说,非论是谁在与六如门作对,最后都要暗澹结束。
他从这剑光的倾斜和宽窄,敏捷判定出偷袭者出招的招式和伎俩。
关千剑料定庄梦蝶定有把戏,冒充顺服道:“是,庄前辈叮咛,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上车,沿来路驰回。
来人也非常机灵,剑尖一抬,在千钧一发之际,竟然让过来剑。两边相差不到一指的间隔,就那样无声无息地交叉而过。
周四方忽又眉头深锁,堕入忧?道:“但是这子非常奸刁固执,死也不成在父面前脱手,刚才我那样吓他,他都能扛得住……”
必然要想尽体例加以摸索,直到他暴露狐狸尾巴不成。
庄梦蝶轻叹一声道:“你晓得吗?我的伏魔音,天下间只要一门内功是其克星。你猜是谁的内功?”
以他出剑的速率,和手上包含的力道,加上他妙到毫颠的运力之法,若与偷袭者两剑订交,对方兵器必定脱手!
他要亲身看看,岳嵩是否真的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