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何回事……”
先不说他们推举掌门是真是假,十长老无一不是一流妙手,目光何其高超,凭他那点雕虫小技,如何瞒天过海?
关千剑想着想着,忍不住一阵反胃。却听张六奇道:“如何样?任谁天不怕地不怕,到了这个地步,恐怕也要跪地告饶,你又何必刚强?”
关千剑面前刹时落空了张六奇的影子。
“如果你利落点承诺了局,归正明天这擂台纯粹就是为我两个搭的,我们也不必看他们的演出,我上去三下五除二,把他们尽数打下台来,我两个痛痛快快一决高低,如何?”张六奇说得慷慨激昂,极富煽动性。
两人同时回声,同时离坐,同时落在擂台上。
关千剑不答。
不知是谁,目光偶尔转道台上,失惊叫道:“啊,张师兄……”
张六奇道:“奉告你吧,那天长老集会分歧决定,如果你不插手比武,我们当然不能无端违背先师遗命,另立掌门,但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台下十人齐声应道:“听清楚了,记着了!”
“不必……”关千剑的答复有些心不在焉。他脑筋缓慢打着转:庄梦蝶已死,如果我把六如秘笈中的工夫和龙在天的心法两相杂糅,似是而非地使出来,恐怕六如门高低数千人,没有一个能辩白。并且他们设这个擂台,又用这类手腕逼我应战,或者真的只是心急选出新一任掌门,并非要摸索于我……我就和张六奇一战又如何?
“好!”张六奇镇静难抑,仿佛下一刻就能登上掌门宝座。“我现在就上去把擂台扫清!你等着,不会太久的。……另有一点,”他把声音抬高,向关千剑俯下身,眼睛却四周八方乱瞟,现出几分鬼祟:“只要你乖乖共同,等我当上掌门,必然不会虐待你,说不定,还能收你为徒……”
“我甘愿战。”
“是啊!我差点倒了……”
“那你就要战。”
张六奇心中豪气勃发,眼中异彩涟涟,缓缓抬起右脚,到脚掌离地一尺摆布时,猛地用力,跺在地上――
就算关千剑本人并不是疯子,六如门的人也一定丧芥蒂狂到逼迫人吃粪便的程度,但若水牢的景象真如张六奇所言,一旦被关出来,一日三餐都在此中,食品当中想不沾上秽物,又还能够吗?
张六奇坐在行列彼端,与关千剑恰好隔着十小我头。他嘴角一歪,冲关千剑一笑,接着起家,走到关千剑身边一人座前道:“让我与师弟换个位置,我要和这位故交叙话旧。”
“那么你是铁了心要一辈子和猪马牛羊同住,吃喝畜牲屎尿了?”张六奇不肯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