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玉微微一怔,错愕地指着孟姜问道:“你、你不是青玉令的保护者?”
“已经死去的人?”珞玉眼中一亮,思考着问道,“莫非公子的仇敌是云浅君上?”
珞玉贪婪地吸着,邪魅的双眼因为舒爽而缓缓闭合。温热的液体唤起体内埋没千年的空虚和仇恨,它巴望着更多更多的灵魂来慰籍。
“你说的是它吗?”孟姜自怀中取出青玉令,青色温润,血丝缠绕。
“谁说我在帮你们?”孟姜背手而立,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固结成块,暗红狰狞。
话音未落,孟姜脸上的神采就僵了僵,未等珞玉说话又兀自点了点头,低低说道,“不过,我的确是为了已经死去的人!”
珞玉仰着头仿佛在等他把话说完。
“那我能为公子做些甚么?”
孟姜的心,仿佛跳了一下。(未完待续。)
“清清~”阿音无认识地呢喃着。
锋利的牙齿刺破肌肤,鲜红的液体顺着嘴唇滑进喉咙,带着许很多多,不甘、痛恨的灵魂,一同被吸进体内。
孟姜将青玉令重新收回怀中,“我是如何取出的并不首要,首要的是,我能够找齐五枚令牌。也就是说,我能够挽救出被封印在虚无之地的黑莲。你们现在只靠那狐妖体内的小小莲叶来滋养魔域,怪不得那些魔兵如泥人普通,不堪一击!”
珞玉揉了揉脖子笑道,“孟姜公子拜欧阳健为寄父。而欧阳健又是我魔界四使之一,如此算来公子与我,还真是有缘啊!”
“疼?”孟姜笑得愈高兴,鲜红的口儿还是涓涓流着鲜血,顺着白净的脖子浸湿了前襟,将平淡之色染的暗沉。“你们将蜀山一派赶尽扑灭的时候,如何不问问他们疼不疼?你们殛毙卓氏几百人道命的时候,如何不问问他们疼不疼?为了寻觅五枚青玉令,死在你们手中的怨魂何止千万,可贵他们皆为草芥,不晓得甚么是疼吗?”
孟姜挑了挑眉:“何故见得?”
珞玉心中一凛,恍忽中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魔尊,也是如许张狂不羁,恐惧人间任何人。
“你我之间,心照不宣。我以凡人肉身滋养元神,中间也不是靠着青玉令才有此修为吗?公子如此讽刺我,不感觉好笑吗?”
“你想问我,为何要放过你?”孟姜一边接下她的话,一边自怀中取出一条手帕抚在脖颈处。
“水怜月?”孟姜好笑地看向珞玉,仿佛对方的猜想荒诞至极,“中间觉得,我做这么多只是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