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秦香本也未曾重视,此时一听也觉蹊跷。
江细雨深深吸了口气,脸上挂着谦虚之意,抱拳深深一礼。
“本道人坐镇青云观十数载,这点小毒若都解不了,又如何传道,又如何渡化别人,又如何能接仙缘?”积善皱眉不悦,长袖一挥,“你的仙缘未到,且下山去吧,牢记不成暴躁,不成妄言谗言。修道先修心,心神皆净,方可修身。”
另一人仓猝拥戴,“对,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离得很近,看的可清楚了。的确和阿音师姐额头上的印记一模一样。这下糟了,大师兄治不好别人,天然也治不了师姐啊!”
江细雨摆了摆手,“没事了!”
“大师所言甚是,鄙人资质痴顽,天然不敢污了‘仙缘’二字,此次前来是受人之托,将阿音丧失的药瓶送来。先前听阿音说,此药是大师亲身炼制而成,便可强身健体,又能驱鬼避邪,自是贵重万分。我想着,或许对阿音病情有所帮忙,以是便私行送来。不如大师先将药喂于阿音吃,也好早点消弭他身上病痛。”
“那、那可如何办?”秦香响起阿音那张灵气实足的脸,顿觉可惜。
不看不晓得,一看吓一跳,江细雨完整被这群羽士的武功亮瞎了眼。若他前一秒还在思疑这青云观内有乾坤,那么现在,他真想“啪啪”狂抽本身的脸。
“唉,你另故意机惟别人如何办?我奉告你,如果阿音师姐真出了事,我们这青云观也差未几要散了。”
积善歪着头看了看,见人没了影子,立即揉了揉生硬的脖子,捋着胡子乐道:“这下总能唬住他了吧,还好还好,总算保住了我青云观观主的脸面。”
“我没说大师兄不短长,但是大师兄对妖气入体这类事也是无能为力啊!你们不记得那软轿中的人了?他的额头上和阿音额头上的印记是不是一样?”
季无双等的焦心万分,如热锅上的蚂蚁普通,一刻也停不下来。若不是青云观被靠青云山,她真要思疑江细雨是不是飞天遁地又逃窜了。
江细雨瞥了眼如同狗皮膏药普通的季无双,计上心来,咳嗽一声,一本端庄地说道:“秦香吃了你送的药,已经复苏过来,所中之毒也断根大半。他还说,等他病情好了,必然下山亲身称谢那!”
秦香练了整整一天,出了浑身的汗,那套最简朴的剑法还是没能把握,心中不免泄气。将磨得红肿的手浸入冷水当中,立即疼的他“嘶”的一声。同屋的其他两名弟子皆累的躺在床上,只剩嘴皮子在动了。
秦香握动手中汗巾,面色沉重。其他二人又转向别的话题,说着说着竟双双睡去。秦香躺在床上,却如何也睡不着。脖子上挂着的一个玄色福袋自内衫中滑了出来,上面绣着奇特的斑纹,与那日秦孀妇拿给阿音的长袍上的斑纹一模一样,却又看不清究竟是甚么。
“这些丹药不过是常日布施所用,虽是我经心调配炼制,却也并非奇珍。既是阿音之物,你且放在这里。待她醒来,我自会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