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善越说越顺溜,竟忘了坐在面前的人是濯清,一捋髯毛,单手背后,开端说教,“人间万物皆有章法,如稻田只能长出稻谷而不能生出生果。你若逼迫为之,除自添烦恼,不得其果。吾道,修之远矣。唯精、气、神三者,天所赋也,人力所不能改,然,丹药之于修行如雨水之于稻谷,受则长,不受则枯也!”
阿音按捺不住仰着头大笑起来,直笑的眼角都溢出泪来才停下。呼了口气回身却‘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秦香毫无反应地看着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像被人偷了灵魂普通。阿音等了半天也没见对方有反应,不满地抱怨道,“喂,你好歹是在内里活了十几年的人,莫非没听过戏文吗?男配角这般说辞,你应当掩面抽泣,一副哀痛欲绝的神采啊。接着寻死觅活,再接着我被你的密意打动,再然后有恋人终立室属啊!你懂不懂啊!”
“哎呦,这不是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七小八吗?如何臭着张脸,这让那些个阔太太、贵夫人瞥见,岂不丢了我们青云观的门面!”阿音笑的满脸着花。
哎呀,坏了,这角色上面的词是甚么来?关头时候竟然健忘了,阿音两手挠着头皮,尽力想着接下来的台词,俄然脖子一紧,还将来得及惊呼便被人捏住提了起来。
阿音满怀等候地看着秦香,对方还是面无神采地立在那边。阿音从等候,到绝望,最后气愤。
阿音俄然断片,尽力回想几年前偷跑到内里看的那场戏文,如何说来着,啊,“嗯,的确是痴心妄图!”
“呃,阿谁,”积善脸上盗汗直流,眼神闪动地躲闪着濯清。嘴边的胡子跟着一张一抿的行动来回闲逛,甚是风趣。
阿音耸耸肩,笑的一脸无所谓,“全道观哪个不晓得我不能修行,即便是每日打坐练气也修不了半分真气。啊,如此说来,倒是那臭老头对我亏欠颇多,看来我应当好好为他筹办一份斋饭才行!”阿音说罢俄然阴沉森地看向几人,声音降落,“莫非,你们也很想尝尝?”
此话一出,世人一哄而散,几个拎着食盒的人摇摇摆晃走的极慢,却似身后有怪物追逐普通,口中呼喊着“师兄,师兄!”竟已经带了哭腔。
积善一惊,仓猝看向濯清,急声劝道,“师弟真气耗费,现在如若比试,岂不有失公允。不如他日再比,他日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