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脑袋,不与旁人酬酢也不四周张望,只一味盯着空中,似在呆。又似在等候。前厅已经无处站立,管家仆人卑恭地笑着将来宾分离带到摆在前厅花圃的一排排红木圆桌上。
“八十岁的老翁,竟然还要娶妻。看来这季老爷子还真是小我面兽心,蛇蝎之人。”玉清扬沉吟一声,消逝在假山以后。
“哼,你这妖女,休要在次装模作样,我那兄弟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若不是得高人互助,恐怕现在,我这练了二十年的内力也已经成了你的囊中之物。我不知你用了甚么神通,竟然骗的我们全数入了你的局!”史玉龙横眉瞪眼,恨不得将面前这张惹人遐想的脸撕碎。
“既然你不信,又何必不远千里而来?”水怜月直起家体,柔若无骨的腰身跟着烟灰色衫裙的摆动,仿佛轻拂杨柳的水波,漂渺虚幻。
史玉龙双唇紧抿,左脸颊上的疤痕不自主地颤栗着,有些风趣又有些可悲。
史玉龙抬眼看了他一下,眼中戾气吓得小厮一个踉跄,恰好撞在另一个来宾身上。本已安静下来的前厅被这小小的插曲再次搅乱,正在与人酬酢的水怜月皱眉走了过来。
水怜月接着说道,“既然来了,又何必在乎这一时半刻,比及老爷子出来,必定会将玄灵草之谜解开,到时候,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玉公子?”一声惊呼,玉清扬愣了一下,理了理袖子回身一看,竟是个不熟谙的小厮。
熙攘的来宾无不侧目而视,对这位进退得体却又妖娆诱人的季家少夫人便是心动又是畏敬。
玉清扬连着翻开了四个铁笼子,可内里的人却没有一个走出来。
水怜月并没有一丝被人揭开奥妙地惭愧之感,不急不怒地说道,“既然你晓得这是个局,为何还要再来,莫非你就不怕,再次着了我的道,最后落得个骸骨无存吗?”
杀气劈面而来,玉清扬不敢怠慢,手中长剑挽着剑花,以守为攻。对方略有游移,招式却并未懒惰,一只近似长棍的兵器,将玉清扬的剑招一一拆开,竟然游刃不足。
玉清扬挥动着火把,朝着声之处掷了畴昔,却只听到木棍落地的声音,那火光也随之燃烧。四周再次堕入暗中,玉清扬紧握长剑,双眼却完整看不清四周的环境,干脆直接闭上,只凭着感受,快挪动脚步,筹算先行分开。
一个小厮迟疑地来到史玉龙面前,神采惶恐胆怯,离了两步远,躬身做了个请的行动。可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边,恍若未闻。
出乎料想,洞口却无人扼守,原觉得会设下天罗地网,却被过于安静的场景惊了一下。玉清扬回身看了眼藏于假山当中的出口,暗中的深渊再次被假造的石头堵住,与假山当中的山石如出一辙,就算江湖中武功高强之人,定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