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沁瑶莞尔,见母亲欢畅得容光抖擞,一把搂住母亲道:“怪不得您本日破天荒带我去摘月楼呢,女儿还揣摩,您这般吝啬,常日里多给我添几身衣裳都不肯,本日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丧事连连?沁瑶有些迷惑,直到去摘月楼的路上,母亲才神奥秘秘奉告她:她父亲要升官了,若不出不测,她父亲不日便要被擢升为太府卿了,今后便是从三品了。
领头的女子年纪约十□□岁,生得蛾眉皓齿,温婉端庄,头上戴着凤钗,身穿流彩暗花云祥蜀锦广袖罗衫,一身打扮华贵逼人,显见得是王谢贵妇。
蔺效闻言,往楼下一看,果见一身华服的崔氏正扶着婢女的手从澜王府的马车高低来,看景象,多数也是来摘星楼买金饰的。
“她跟着崔氏的马车到了我们王府?”蔺效惊奇地放下酒盅。
自那日师父带着阿寒解缆去洛阳,一走便是半个月,一向未有消息,直到前日,师父才从洛阳寄了封信到观里,奉告她统统顺利,不日便将返来。
日晟楼正对着长安城最繁华的东五大街,大街上酒坊茶庄自不必说,另有很多珠宝金饰衣裳铺子,常日里熙熙攘攘,非常热烈。
世子正一眼不错地盯着那女羽士,目睹得她也进了摘星楼,便转头叮咛他道:“去看看。”
街劈面有一家名唤摘月楼的珠宝铺子,铺子里的金饰做得比别处都要贵重精美,素为长安贵妇所喜,蒋三郎不经意看到摘月楼门前停了很多马车,一怔,问掌柜的:“今儿是甚么日子,如何大街上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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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顺着蒋三郎的视野往窗外看了看,笑道:“本日是女儿节,想来有很多小娘子出门添置衣裳金饰。”
常嵘本在一旁帮蔺效斟酒,听得这话,又是活力又是好笑,他看向蔺效,却见蔺效仿佛底子没听到蒋三郎的话,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楼下。
蔺效惊奇地转头看常嵘一眼,催道:“还不快去?”
沁瑶离得近,不经意抬目一看,便见女子臂上一条金线在乌黑的皮肉下若隐若现,一起蜿蜒,直到掌心方消逝不见。
这时店家捧了一盘珠花过来了,见沁瑶母女盯着那两宝贵妇打量,她笑了笑,压着嗓门道:“那位是澜王妃,我们店里的头一号高朋,她身边那位绝色小娘子传闻是她娘家的外甥女,两人豪情好着呐,这些光阴王妃没少带她外甥女来。”
“是。”常嵘也非常不解。
蔺效笑笑,身子靠到椅背上,懒洋洋道:“摘月楼的珠宝动辄上千两白银,一根珠钗便是长安城半座宅子,你对你那位阿妙,还真不是普通的上心呐。”
“竟是女儿节?”蒋三郎如有所思,昂首叮咛掌柜的:“你去找摘月楼的掌柜,让他挑几样最对劲的金饰速来见我。”
挽着母亲胳膊进摘月楼的恰是沁瑶。
沁瑶刚要出言禁止,那女店家忙不迭地应了一声,便到背面库房遴选珠花去了。等了半柱香工夫,那店家还未返来,楼上却模糊响起女子说话的声音,紧接着楼梯吱呀作响,有人从二楼下来了。
崔氏身边还跟着一个戴着帷帽的窈窕女子,蒋三郎张望半晌,低笑道:“那女子但是你继母的娘家外甥女,看这身形,边幅多数不差――你不是认了她做表妹么,就别端着了,干脆顺水推舟,娶了她做世子妃吧。”说着便促狭地笑了起来。
谈笑间便到了摘月楼,沁瑶进了楼内,入眼处尽是雍容华贵的长安贵妇,满屋珠环翠绕,楼上另有隐室,专供身份贵重的勋贵女眷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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