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哐当”一声响,一只花盆歪倒在地上,田秉落荒而逃,也不知他是在那等了多久。
但要再像在田家如许好过,那是绝对不成能的。
田幼薇道:“不去了,我在家陪着娘,帮您做事儿。”
她的亲人她的家,是这世上最贵重的存在,谁要拆台拆散她的家,她就和他拼到底!
高婆子苦求谢氏不得,心知不成能再挽回,不由悲从中来,捂着脸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悔怨不迭。
田父清清嗓子,严肃地扫视着其他下人,冷道:“我们是温厚之家,向来宠遇下人,很多你们吃和穿,等闲也不吵架。但不是说,你们就能不讲端方。今后谁敢乱来,必然饶他不得!都闻声了吗?”
“那您筹算如何说?”田幼薇非常担忧,自家老爹说话向来很直白,会不会反而引得廖先生不快?
谢氏好过量了,擦着泪道:“你不是要去廖先生家赔罪么?我给你备礼。”
“没事。就是想叫你。”邵璟一笑,唇角的酒涡甜甜的。
田父很有些不安闲:“不消。”
高婆子看她两眼,没敢再多话,哭着去了。
田幼薇觉着仿佛被他看破了,但是她也没甚么好顾忌的,她又不希冀他爱她,便无所谓地走开。
邵璟半垂了眼,堕入沉思当中。
田幼薇暗松一口气,谢氏能想开,那是最好不过。
田幼薇追上高婆子,叫老张、安然避开,轻声道:“高阿婆,我有话要和你说。”
谢氏渐渐从屋里走出来,眼圈还是红的,朝着田幼薇勉强一笑,哈腰抱起秋宝:“出去吧。”
喜眉等人全都被吓着了,诺诺称是。
谢氏单独坐在角落里冷静堕泪,高婆子到底是伴随她多年的人,早就风俗了,俄然就这么赶走,她内心真不是滋味,同时还觉着,真的就只剩下她一小我了。
田幼薇悄悄呼出一口气,回身往回走,却见邵璟静悄悄地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处所,看着高婆子的背影如有所思。
“还是娘疼我。”田幼薇至心实意地笑起来,谢氏管她,是不怪她了。
田幼薇拦着不让他走:“您得说!去廖先生家赔罪,总不能空动手去吧?让娘给您备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