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别打我！很痛的，痛得很！”田秉大声喊起来，往角落里缩。
“胡说八道！童言无忌！坏的不灵好的灵！”田父踌躇不决地瞅瞅女儿又抓抓胡子。想要叫她起来，又担忧会纵坏她，干脆板着脸转过身去喝茶，来个眼不见为净。
二人闻声转头，刚好对上田父阴沉沉的目光：“田秉，我让你动了吗？”
她如果没记错，昨天下午二哥没去窑场帮手，说的是书院里先生留课，没空。
为制止遭受田父，便关了门就着晨光读书，喜眉叫她吃早餐，她也哼哼唧唧假装没醒。
就听一声咳嗽，田父变戏法似地在窗后探出身来，指着她严肃隧道：“出去！”
真是又气又悲伤，还没面子。
田父面上浮出几分游移。
跪下？！
“还不跪下？”田父拔大声音，痛心疾首：“你们兄妹被我惯坏了，长这么大，好的不学学坏的！你们气死我了……”
田秉面对墙角跪着，还未完整长开的肩背显得有些薄弱，现在那肩背一向抖个不断。
在她的印象中，没这事儿啊。
小孩子摔交破皮出血，洗濯洗濯就好了，田秉不一样，摔交破皮出血，光是洗濯包扎就能叫他痛得晕畴昔。
难怪谢氏和高婆子这么早就坐在桂花树下做针线活呢！本来是为了给田秉留面子！
舍不得打女儿，一定舍不得打儿子，玉不琢不成器，上梁不正下梁歪。
“嘶嘶……当然只是逛逛，不然我能做甚么？”田秉吸着气，颤抖着很谨慎地挪动膝盖瓜代歇气，龇牙咧嘴：“太痛了！痛得我满身颤栗。”
田幼薇持续道：“真的，不然白徒弟能饶得了我吗？他毕竟是技艺高强的高人啊！”
田秉从速拉了田幼薇一把：“诚恳点儿！”
田秉转头瞟她一眼，声音低不成闻：“嗯。天不亮就跪着了，你真能睡，你是猪啊！”
田幼薇吓得一颤抖，撒腿要跑，田父厉声道：“高阿婆，拦住她。”
田幼薇缓缓回身。
田幼薇趁机跑到院子门口要溜。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田秉天生就比别人更怕疼。
田幼薇挑眉：“逛逛罢了？”
“你为甚么挨罚？”田幼薇偷看田父，田父的脸黑如锅底，有越来越冒火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