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答复。
这一刹时,她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敌对干系。
对方没了声响。
她的脸上渐渐地出现了红晕。
他在那似梦非梦的度量和和顺爱抚中沉甜睡去。
因为隔得很近,她闻到了他衣服上的龙延香和他身上那好闻的男性气味,也打仗到了他后背的肌肤。
事已至此,闻莹愫只好红着脸将拿着干毛巾的手从他里衣的侧襟伸出来,渐渐地将那毛巾垫在了他的后背。
他仍然像是在熟睡中。
“我难受。”他说。
莹愫低叹了一声,收回了视野。
这五官,每一个细节都美如画就,难怪连男人们都喜好盯着他看。
不出半刻钟,瑶雪进入了梦境。
泪水俄然不设防地从闻莹愫的双眼流出,落在他的手上。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难堪和严峻。
“好的,我临时还不困,瑶雪姐姐先歇吧。”莹愫笑着说。
太子双眼紧闭,呼吸绵长,明显是睡着了。
此时,睡着的他脸上没有了昔日的冷酷,反而显出了几分大男孩般的敬爱。
闻莹愫俄然很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眉毛、鼻子、脸颊和嘴唇,但她还是缺了些胆量,只好就这么悄悄地看着。
可他现在这么直直地盯着她看又是如何回事?
昨夜,他说的那些话究竟是梦话还是实话?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候,闻莹愫渐觉困乏,便筹算换瑶雪来守着他。
见他一副熟睡的模样,她便猜想他方才那话或许只是梦话,便自嘲地笑了笑。
莹愫说:“好,我不走。”
凌晨时分,太子做了个梦,梦里有一双和顺的手将他的头轻揽入怀。这类被疼惜、被关爱的感受让他在睡梦中都不由得嘴角含笑。
窗外飘来幽幽的花香,室内一片平和温馨,莹愫望着面前那睡着的男人,竟难过得数度红了眼眶。
合法她筹办抬脚分开时忽闻他喃喃地说:“别走,留在我身边好吗?”
闻莹愫想了一下,终究坐到他的床边,俯身悄悄地将他的头抱住,又腾出一只手重柔地抚着他的后背。
瑶雪笑道:“这事不难,你不消惊骇。”说罢一边解太子的中单一边对莹愫说:“你把干毛巾放出来吧。”
太子的额头高且宽,眉毛粗粗的,弯弯的,鼻梁挺直,准头饱满,唇形的线条美好如画,嘴边又模糊可见浅浅的酒窝。
闻莹愫顿觉心慌意乱,忙将本身的手谨慎地抽了出来。
莹愫持续抬脚。
瑶雪睡着很沉,直到半夜时分都没有醒过来。
就在此时,另一名宫女将罗汉果金银花茶端了出去。
瑶雪对莹愫说:“夜间我们两人能够轮番保护殿下的,只是殿下既然指名要你来护理,彻夜你恐怕还是得整夜在他身边才行。”
她的轻抚如母亲般和顺,又如老夫老妻般缠绵恩爱。
在她又一次给他换敷在额头的毛巾时他俄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哑声问:“你是谁?”
实在她来之前是感受很困了的,只是不知为何到了这里以后又不困了。
即便间隔如此之近,可她也很清楚,她和他之间仍然有很多难以超越的间隔。
闻莹愫俄然眼眶发热,冷静回身重回到他的身边。
他的手很烫。
如此,莹愫每隔一刻钟就给太子换一次头上做冷敷的毛巾,每隔半个时候给他换一次垫后背的毛巾,每隔一个半时候给他喂一次药,同时喂他喝一点柠檬水、罗汉果金银花茶和雪梨糖水。
莹愫灵巧点头。
醒来时,他一睁眼便看到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本身的闻莹愫。
瑶雪见她这么好说话,脸上的笑容终究较着了些,细心地叮嘱了莹愫几句,便走到书桌前坐下,头枕双手趴着桌子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