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拇指朝剑的手柄处往前用力一抵,瞬息间,便暴露了一末节藏在剑柄内那银光色的剑锋。
“如何?要去亭子里避雨,还要过问别人的出身来源?”
那五个学子听言,心生不平。
“让我们出来!”
因学问过人,在书院里,还得了个“活着儒孔”的称呼。
侍卫获得号令,立即朝两边闪去。
他问了一句,“你熟谙我们夫子?”
景容扫视着那些学子,嘴里嘀咕了一声,“鸣山书院?”细想一番,霍然点头,笑言,“的确,现下已到并荆地步,再走一小段路程,就邻近鸣山书院了。”
是以,林殊便多看了他几眼,只觉此人气度不凡,穿着翩翩,举手投足之间也绝非平常家,加上围在亭外那些带剑的人,可想而知,他若不是身份高贵,便是显赫世家。
第502章 活着儒孔
闻言,世人目光齐齐转至到那人身上。
将鸣山书院的于夫子说的那是一文不值。
被称为林殊的男人一甩手,“不能算了,明知下这么大的雨,他们在内里安放心心的坐着,倒不让我们出去,这算是个甚么说法?并荆一带,谁不晓得此处的张望亭是我们鸣山书院建的!”
“只因出行在外,自当多了几用心眼,手底下的人警戒也是不免的。”
景容对此人,也算是忍足了性子,安静的面庞上喜怒不形于色,更是心平气和的盯着林殊。
那些学子们还未跑进亭子内,就被内里那些穿戴着蓑衣斗笠的侍卫拦住了。
恰好――
“真是好笑,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人在外,皆为亲,天下之大,难不成,大家都成了凶疾的恶人不成?”那人手心紧攒着拳头,要现在的一身儒衫装束完整不符。
“不得无礼,退下。”景容出声。
带着戾气!
两伙人闹出来的动静很大,固然雨声将其掩去了一半,景容等人还是听到了,纷繁看去,就瞧见那些侍卫和身着儒装的学子胶葛在一块。
琅泊脑袋是直的,向来不会拐弯。
那些学子从速跑进亭子里,一出来,便清算起湿透的衣裳,又用本来就湿漉的袖子拭动手里的册本。
亭内的氛围也被方才一幕搅得有些暮气沉沉。
“这山间野林的,谁晓得你们从哪儿来?”
那学子间竟又有人说,“我倒感觉这位公子说的不是没有事理,夫子的确脾气不佳,并且崇尚的乃是闭儒讲授,不但束人思惟和行动,还凡事都要求一丝不苟、严苛到位,可文人儒家的学问,向来都是比较随和的,讲究随心而入、随心而为,恰好夫子的闭儒讲授,却将随心一面完整打压,导致终究所学不能所用,能考不能闻的弊端。”
此中一名学子则肝火冲冲的朝内里人诘责,“你们都是些甚么人?下这么大的雨,竟不让我们出去避雨,凭甚么?”
“算一算,于夫子初创鸣山书院也有四十多年了吧?当年创办不太短短几年,鸣山书院便名声高文,很多官家后辈和富商佳子甘愿放弃国子监的退学资格,也不远千里前来此处肄业,乃至,另有很多人以重金为束修之礼,换来退学一年,希冀着跟于夫子学之以成。”
琅泊余光一侧,轻垂下头,乖乖将剑收回,退到了一边。
此人名商,字卓,也是名山书院的学子,长着一张非常诚恳的脸,还算清秀高雅,眼神中,也带着几分睿智之气,不过,他与那些家道殷实的学子们分歧,他自小便是个刻苦的苦寒人,入了鸣山书院,单靠的本领。
“你们最好循分点,人虽长了眼,剑可不长眼。”
“你们觉得带着剑,我们就怕了你们吗?”
感觉这孩子还挺敬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