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鹏正也同意,挑选沉默。
起家时,杜一溪的视野偶然间扫过留下驻守的两三名衙役,他偏头思考,清秀的眉逐步蹙起。转步渐渐朝着案几走回,以后停于方才那张绘了红圈的俞县舆图上。
王君平看不透沈博士的设法,担忧是担忧,但分开俞县刻不容缓,便临时不再多问,与沈念七一道出门追上张傲。
一瞬以后,他们交臂,各自的运气,又重新回归到本技艺里。
张傲点头,“时候也差未几了,陈县尉新派到这边的人应当到了,内里有我安排的人,待他们过来,两位和他们互换一下,待出去后尽快分开,我提早在不远处备好了马匹……我先去内里看下环境,两位尽快跟上。”说罢,张傲先一步潜出。
“或许挑起这件事的人并非想要逃脱,而是仍像前次一样想要对医馆倒霉呢。”戴鹏正猜想道。
衙役再不敢有所思疑,踉跄着跑出了医馆。
沈念七被王君平叫了以后才复苏,问道:“如何样,人都走了吗?”
杜一溪右手指腹于其上滑动,像是在连接甚么,左手则拿出黑布,又欲咳嗽两声。布尚未沾唇,杜一溪却停了,不但是拿着布的手停了,在舆图上滑动的手也停了。
……
“哦。”沈念七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那走吧。”
根植在杜一溪心中的,早已沉寂多年的屈辱感,大抵重新在血液里躁动起来。
“谁说我担忧他了!”沈念七打断,仿佛仍在气唐玄伊要将她送出而要单独遇险这件事。但一转,沈念七的神情又归为了一种庄严与沉着,她仿佛真的是在深思甚么,冷不丁又会堕入本身的思路。
张傲回身佩服地说道:“真如唐君所言,陈县尉的人并没派甚么人手去弹压乱民,而是跑到县口关卡增加防卫,本来出去还甚难,如此一弄,反倒满是新面孔,他们绝对不会想到,这才是我们的目标!”
杜一溪迟缓点头,“不,自前次医馆遇袭后这里加派了很多人手,已经防的密不通风了,且此番暴动并未连累到医馆,目标较着不在于此。在这俞县,若与医馆无关,除了想要逃离外,我想不出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