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御史台”这个身份,夏元治但是千万不敢接的,赶紧摆手说道:“这事儿可真是个天大的曲解……鄙人真不是成心要欺瞒大理的。当初在岭南,确切因为鄙人故乡在那边,以是回籍一趟,被卷入俞县也是真的。因为鄙人也是个多管闲事之人,以是在发觉到俞县不对劲后,悄悄调查过一番。可这与御史台无关,只是鄙人本身的事儿,御史台毫不晓得。以后在俞县碰到大理也是偶尔,当时鄙人真的不晓得您就是唐大理,真的觉得是长安来的气质不凡的商贾……直到碰到范将军,鄙人才终究晓得大理身份。实在鄙人是想和大理打个号召的,但鄙人不过只是个小人物,当时候若联络大理,岂不是有攀高枝之嫌?而关于御史台……”夏元治不美意义地挠挠头,“鄙人只是与左大夫有些私交,暮年时帮左大夫出运营策,厥后左大夫平步青云,鄙人也就云游四海,最后去的岭南,然后才返来。鄙人并不是甚么御史台麾下……顶多算是左大夫的门客罢了。”
“也不算久,岭南时,你我不是方才见过。”唐玄伊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临走时,尚将来得及对您伸谢呢。现在想来,倒是唐某当时有眼不识泰山了,竟没识出您竟是御史台左大夫麾下之人。”
劈面那人闻声闪现出讶异神采,随即豪放不羁地“哈哈”大笑几声:“竟然还能记得鄙人,鄙人真是幸运之至啊!”
这时唐玄伊又接一句:“我若没记错,郎君姓夏,唤元治。”
唐玄伊没答复,上前走到案几旁,从怀中取出两张字条,一一轻放在案几上,却用着不小的力道将其压住抚平。
独一有点动静的,只要最掉队来的沈念七。她不晓得为何唐玄伊会用这类神采看着喝酒那人,也不晓得为何喝酒那人见到唐玄伊便被吓成这副模样,在她内心,最心疼的还是那正潺潺流入衣衿的好酒,因而“呀”了一声,唤道:“郎君,你酒洒了,快把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