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常常听明国公说些朝廷之事，不是平常的无知妇人。她听明国公说几位皇子殿下能够为了拉拢夏南而纳顾如玥，自家老爷也是保皇党，不掺杂皇子之争的啊。
但是，怀恩伯府那一滩浑水，如果沾惹了，只怕是甩不脱。
“转头我跟伯梁说说，让他也帮着探听一下。”
“晋王只怕也是猜到了，定国侯阿谁追求一辈子的老狐狸，只怕也是看准了这点，才会让夫人带着钱氏走动。如果夏世子纳了顾如画，顾如玥还真能当选，就看花落谁家了。”
成王府但是掌管着北地铁骑。就算成王府里的侧妃和她儿子更得成王欢心，但是朝廷钦封的世子，夏南又不时派人归去犒军，夏南在北地也有影响力。哪个皇子得他支撑，好歹在兵权上就抢先一步。
明仲桓脚步一顿，明国公往围墙那边扫了一眼，眼尖地发明围墙上有几块瓦片仿佛动了位置，神采不由变了。
“是，不是……”
明国公刮目相看，“夫人深谋远虑，远超为夫啊。”
再加上，现在世人言之凿凿，都说夏世子要纳她为妾，李氏也亲耳听钱氏提过。
早晨，李氏与明国公提了此事，“你说夏世子是不是真会纳顾二女人？”
李氏是见过几次顾如画的，那女人长得——的确是都雅。
“我就怕……两人会不会私相授受？”李氏却感觉儿子性子板正，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那位顾二女人，我虽没打过交道，但是传闻现在伯府内院就是她在掌家。我怕她听到流言，才看上了我们仲桓。”
“以顾二女人的名声和现在的处境，我估摸着最后，夏世子应当会给个侧妃之位。”明国公对于纳妾传闻是不信的，“夏世子是聪明人，他如果纳顾如画为侧妃，世人会说他受委曲了，为了救人还被迫纳个女人。如果纳为妾，那一来获咎人，二来就会被人背后嘀咕，说他趁人之危呢？”
“明日我与仲桓说说吧。”明国公将这事揽了畴昔，李氏终究放心了。
李氏被他一句话堵了嘴，只感觉与明国公聊不到一起去，回身背对着他，不肯再与他说话。
明仲桓的小厮天然是晓得的，将公子本日说过话的人在内心过一遍，公子碰到的人里，只要隔壁怀恩伯的至公子和二女人是外人。
明国公看自家儿子脸上神采如常，可眉宇间含着一抹郁气，一时候也不知如何开口好。对这些小后代的苦衷，他也略知一二，要劝儿子消了心机，只怕不易。
“去的你，一把年纪还哄我何为。”李氏责怪地推了他一把。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