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显也被同贺吓了一跳,钱氏好歹是他的夫人,他想要呵叱,可一看同贺,想到这是夏世子身边的人,他愣是没敢开口。
钱氏不敢置信地点头,“如何会呢?二郎如何会受伤呢?如何会呢?”口中呢喃,往前走了两步,再次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顾如画看他张嘴不敢多说的模样,心中鄙夷,可此时也不是说他的时候。她看看钱氏,又看向顾显,指着阿谁被同贺抓到的人,“父亲,您不如问问此人,他是受谁教唆的,本日之事到底是如何回事吧。”
顾显一听是夏南身边的亲随,冲同贺拱手,“有劳世子爷体贴。”
顾老太太吓了一跳,看向同贺的眼神都带上了惧意。
别人听着只是轻微的声音,那人听着倒是浑身颤抖着,恨不得捧首滚下,吓得闭上眼睛,“我说,我都说,我叫邢三,是京郊五里庄的耕户,是二夫性命我守在胡同里,看到伯府的马车,就往马身上丢鞭炮……”
“看来二哥和钦儿受伤,二婶不急着替他们报仇啊。”顾如画看着钱氏,淡淡说了一句。
红杏扶住她,“三女人,夫人只是一时悲伤过分晕畴昔了,您不要担忧,快让夫人回房躺下,大夫等会儿来替夫人诊治。”
“二婶好大的威风啊,不过您且放心,先让他说,说完以后,将他送官就是。”
邢三过分惊骇,说话有些颠来倒去,到底还是将事情说明白了。
那人张了张嘴,眼神乱转,有些踌躇。
等钱氏几个被抬出去,还未走近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扑到了钱氏面前,拉住钱氏的袖子,“母亲,母亲——您醒醒啊!”
“大夫,我们四公子晕倒了,大夫!”顾钦那边也传来叫声,明显是顾钦痛得受不住,也晕畴昔了。
“我杀了你!”钱氏厉声吼着,抬手往顾如画脸上挠去。
“对,太医来了就没事了。”顾如玥用力点头,跟在钱氏的软轿边上,往回走。
“三女人,等伯爷请了太医过来再看,您先照顾夫人吧。”红杏神采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其别人说出这话,世人能够还会思疑,这刑三倒是一口就说了二夫人,连人都认出来了。又有成王府的同贺说是亲手抓住的人。
门外的路上乱哄哄的,她怕被人冲撞,待在大门口。等听到顾铭重伤,能够连命都会保不住时,她又是焦急又是担忧。
他本身腿断了也在养伤,没法当即赶畴昔。如果昔日,他必然要请姚氏代庖,可现在,姚氏不像昔日和顺,他也不敢拿顾宅的事费事她。
“你是谁?如勇敢扯谎话,不但是你,连你家里人都饶不了。”钱氏看向那人,话里带着狠厉。
如果顾铭伤重不治,家中有白事,她还能去选秀吗?
“你是谁?”顾显看看那人,没有见过,可听顾如画的话,清楚此人是有题目。
那大夫一看顾铭那模样,倒吸了一口气,“这两腿只怕不顶用了。”
顾显传闻顾宅出的事,差点也晕了,拍着床板大叹,“流年倒霉,流年倒霉啊!”
钱氏想爬起来,一时候竟然爬不起来。
“我没有,伯爷!我如果胡说一个字,就天打雷劈让我不得好死!小的本来不敢做这事啊,可五老爷给了小的二两银子,让小的听二夫人叮咛。小的不晓得马车里是谁,守在这边几天了,二夫性命小的脱手……”
“来人,快去请伯爷过来,快去请太医!”顾老太太听到大夫的话,大声叮咛。
她一把拉住红杏,“如何会如许?如何会如许?二哥能治好吗?”
钱氏嗖地转头,看向阿谁被抓的男人。那人一与钱氏的眼神对上,就心虚地低下头。
其他的人,在大夫批示下,将晕倒的几人抬回府中。
“是顾锦!老爷,是他害了二郎和钦儿,他接了两人返来,本身不在马车里,马车就出事了。”钱氏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