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却还真的当作婆婆晨昏定省,到现在出门,钱氏都敢甩她脸了。姚氏还是安国公府嫡女出身,真是让人好笑又可叹。
顾老夫人在怀恩伯府摆婆婆的谱,就更是离谱。
谁不晓得怀恩伯府是顾家长房的爵位,她一个二房的老夫人,连诰命都是儿子袭爵后哭求,圣上看顾显哭得不幸,才追封顾老二为五品散议大夫,再让顾老夫人得了个五品诰命。
听郑氏这话,看似歉意,实在话里话外压根没有检验,口口声声说让人看两府笑话,邓子玉做出的丑事,与自家画儿有甚么相干?
“谁?”
这时半壁胡同外,尚书夫人郑氏坐着肩舆赶过来。
顾锦站在前院,看着大管家仓猝带人去请太医,传闻老夫人晕倒后,掐了人中也没醒。
“我与我家老爷筹议后,想着两个孩子自幼订婚,如本年纪也都到了,不如就让他们早日结婚。一桩丧事,压下那些流言……”
“邓夫人客气了,家中慌乱,请到厅中坐。”姚氏冲郑氏点头,领头走回客堂,表示贺嬷嬷上茶。
姚氏一看顾如画,心中就有些虚,恐怕女儿感觉本身不在乎她的毕生,“好,我先见见。”
姚氏只是性子软弱,又在顾显面前没主张惯了,并不是真的傻得不透气。
姚氏听人禀告说郑氏来了,正想让人去请伯爷过来商讨,顾如画带着小柔来到瑾华院,“母亲,老夫人昏倒,父亲正焦急上火的时候,何必再让父亲忧心?您不如先见见邓夫人,看她是甚么意义。”
如果换本性子强些的,顾老夫人在怀恩伯府登堂入室,早就闹开了。
她本来从皇城大街那边过来,但是路上竟然碰到一群顽童挡路,另有人拿肮脏之物丢在地上,几乎污了肩舆。
郑氏正想借机告别,贺嬷嬷不肯让她走,屈膝施礼表示,“我家夫人传闻夫人来访,已经迎出来了呢。”
“本来也就是孩子不懂事,跑到胭脂河去喝酒,成果因为失火,世人曲解……”
郑氏看姚氏一脸温婉地驱逐本身,心中有些看不起姚氏的软绵,面上倒是暴露了两分忸捏,上前施礼,“如何好劳动夫人驱逐?我真是忸捏……”
她只好换了路从小胡同转悠过来,绕道到半壁胡同,再赶到怀恩伯府。
她不由微微皱眉,诘问道:“传闻阿谁花娘,已经进了尚书府?不知贵府筹算如何措置?”
就算满都城都已经晓得瑶琴这事是如何回事了,郑氏也不能承认邓子玉要瑶琴是为了私交相会,这实在太丢人了,一个不好,还会带累到老爷的官声。
想到刚才顾如画让小柔来传的话,她心中有些忐忑,但是看郑氏这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有些膈应。
“她来干甚么?快点,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将人打出去!”顾锦一撸袖子就筹算冲出去揍人。
郑氏直觉不好,“那我他日再来……”
“唉——不瞒夫人说,子玉自幼再我家老夫人面前养着,被宠坏了,有些不知轻重。昨夜那事传开,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两家?”
贺嬷嬷解释道,“本来夫人过来,应当去禀告老夫人一声的,但是老夫人传闻了贵府二公子的事,一早身材不适,没法待客。”
这时怀恩伯府内院正乱成一团,老夫人晕了,二夫人和伯爷忙着侍疾,大管家也不在,门房怕本身冒然去禀告,会被伯爷迁怒,正想着找哪位主子禀告,就看到贺嬷嬷站在二门处。
到底是自家理亏,郑氏在礼数上还是先低头,“都是我家那不成器的,昨夜闹出那种笑话。府上二女人与我家子玉,自幼订婚。我见了二女人几次,内心是爱得不可。但是……”
就现在伯府内院这一团乱,换了哪家夫人,早就发作将人赶出去了。
顾老夫人不待见姚氏,瑾华院离松鹤堂远,位置也不好,贺嬷嬷亲身带人去接了郑氏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