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这边多有不便,先到西配房去等着。”邓夫人过来,顾如画不肯坐在这儿陪客,避到西配房。
听郑氏这话,看似歉意,实在话里话外压根没有检验,口口声声说让人看两府笑话,邓子玉做出的丑事,与自家画儿有甚么相干?
祖母病倒,父亲顾不上,只要姚氏能待客了,顾锦一想本身是得去见见那郑氏,举头挺胸今后院走,摆手让小蛮回后院去。
郑氏正想借机告别,贺嬷嬷不肯让她走,屈膝施礼表示,“我家夫人传闻夫人来访,已经迎出来了呢。”
“邓夫人客气了,家中慌乱,请到厅中坐。”姚氏冲郑氏点头,领头走回客堂,表示贺嬷嬷上茶。
谁不晓得怀恩伯府是顾家长房的爵位,她一个二房的老夫人,连诰命都是儿子袭爵后哭求,圣上看顾显哭得不幸,才追封顾老二为五品散议大夫,再让顾老夫人得了个五品诰命。
本来顾显过继到大房,老夫人只是叔祖母。如果挂了,他最多也只要去叩首上香就行。
那里来的生人?
“谁?”
如果换本性子强些的,顾老夫人在怀恩伯府登堂入室,早就闹开了。
想到刚才顾如画让小柔来传的话,她心中有些忐忑,但是看郑氏这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有些膈应。
“她来干甚么?快点,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将人打出去!”顾锦一撸袖子就筹算冲出去揍人。
郑氏直觉不好,“那我他日再来……”
顾锦揉揉腮帮子,刚才在茶馆嚎得太狠,脸酸。
他一下拦住路,那小厮一昂首,“小蛮?”
就算满都城都已经晓得瑶琴这事是如何回事了,郑氏也不能承认邓子玉要瑶琴是为了私交相会,这实在太丢人了,一个不好,还会带累到老爷的官声。
“邓夫人本日前来,是为了何事?”
顾锦坐在前院花厅中,郑氏让人奉上名帖。
她只好换了路从小胡同转悠过来,绕道到半壁胡同,再赶到怀恩伯府。
郑氏看到姚氏公然站在瑾华院门口。自家理亏,人家还出门相迎,总不能回身就走,只好强笑着走近姚氏。
顾锦站在前院,看着大管家仓猝带人去请太医,传闻老夫人晕倒后,掐了人中也没醒。
“邓尚书的夫人,邓子玉他娘啊!”吉利解释了一句。
她从皇城大街过来,没碰上邓尚书,也不知邓尚书已经回府了。
顾老夫人不待见姚氏,瑾华院离松鹤堂远,位置也不好,贺嬷嬷亲身带人去接了郑氏进府。
姚氏听人禀告说郑氏来了,正想让人去请伯爷过来商讨,顾如画带着小柔来到瑾华院,“母亲,老夫人昏倒,父亲正焦急上火的时候,何必再让父亲忧心?您不如先见见邓夫人,看她是甚么意义。”
郑氏看来往丫环婆子有些镇静,微微皱眉。
这时半壁胡同外,尚书夫人郑氏坐着肩舆赶过来。
“本来也就是孩子不懂事,跑到胭脂河去喝酒,成果因为失火,世人曲解……”
小蛮恨不得捂住至公子的嘴,还是吉利机警,“公子,快点快点,郑夫人来了。”
姚氏只是性子软弱,又在顾显面前没主张惯了,并不是真的傻得不透气。
顾锦烦恼着本身应当是现在冲出来哭嚎,还是再等等时,看到吉利带了个小厮返来,那小厮鬼鬼祟祟要今后院跑。
姚氏却还真的当作婆婆晨昏定省,到现在出门,钱氏都敢甩她脸了。姚氏还是安国公府嫡女出身,真是让人好笑又可叹。
贺嬷嬷解释道,“本来夫人过来,应当去禀告老夫人一声的,但是老夫人传闻了贵府二公子的事,一早身材不适,没法待客。”
本日一早顾伯爷还来请自家老爷去喝茶,老夫人因为子玉的事晕倒了?莫非顾家是想趁机狮子大开口?
贺嬷嬷是夫人的陪房,门房一想费事了,将郑氏的名帖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