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画放心肠放下车帘,靠坐在车后壁上。
现在,闻着熟谙的芳香,顾如画心头微松,还好,还来得及。
姚氏看她满脸倦容,心疼地将她搂到怀里,“出城另有段路,你先睡会儿。”
“这话如果传出去,对女人的名声不好。并且,不是白白送给邓家一个退亲的来由?”
顾显这儿,一听顾如画神思恍忽,顿时就同意了,“画儿的身子得静养,就在庄子上多住些时候吧。”府里已经一团慌乱,顾如画下午发疯是拿簪子抵住本身的脖子,哪天如果拿簪子指着别人,可如何好?
顾如画和贺嬷嬷都这么说,姚氏也只好承诺了。
顾老夫人将伯府的东西都当作她的私产,就是拿出去一根针她都要心疼。
顾如画让贺嬷嬷留在瑾华院,“嬷嬷,我和母亲住到城外去,母亲院子里有您守着,她才放心。”
怀恩伯府大门出来,往左边走,半壁胡同口就是大街。
贺嬷嬷送她们坐上马车,临走前,顾如画掀起车帘,低声跟贺嬷嬷交代,“嬷嬷,等我们走了后,您让忠叔找人牙子,买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调教好了,留在瑾华院服侍。那些卖身契,都让忠叔收在府外。”
贺嬷嬷说的老太君,天然是姚氏的母亲、安国公府的老国公夫人。
贺嬷嬷点头,“女人放心,老奴晓得了。”
钱氏听到姚氏要住到城外去,倒是欢畅,本身丢脸起码不消丢在姚氏面前。
可惜因为老国公爷过世,前年,老太君和国公爷带着满府的人回籍守孝,要到来岁才气返来。
第二天一早,姚氏叮咛套了几辆马车,贺嬷嬷盯着人清算了一堆东西,又叮嘱姚氏身边的大丫环白露和谷雨好好服侍。
“夫人,女人说的对。庄子上的事有姚忠安排,老奴就留在府中看家。”姚忠是贺嬷嬷的儿子,管着姚氏陪嫁的田庄铺子,贺嬷嬷感觉本身还是留在府里,帮夫人管好瑾华院。
“女人如许一说,这管家权还是不要的好。”
“没事没事。”姚氏赶紧拍了拍打,不悦地问道,“内里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