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舅如果不在京中,外祖母留在这儿多不便利啊,不如就跟着大娘舅到任上。”顾如画低声说道,“不管是澄州还是幽州,都不是边城,京中也不消留人的吧?”
“等你大娘舅的任命下来,再看吧。”安老太君模棱两可应了一句。
沈观文又与晋王说了几句,晋王本想让沈王妃来见见父亲,沈观文不肯,“内院出了事,王妃娘娘还得顾问曹侧妃,等下次再见吧。”
安老太君看顾如画迷惑,低声道,“你大娘舅昨晚说,他能够要放外任。”
本朝端方,如果到边关任主将,家人就得留几个在京中,大师都晓得这是怕主将叛逃,留家人在京变相为质的意义。
晋王府的后院之争,朝中一时也没有风声。
获得动静的右相沈观文,亲身到王府向晋王请罪,说沈家教女无方,才让沈侧妃惹下祸事。世人都晓得,他只是伯父,那里能管获得侄女这儿?
“老啦,我拿甚么主张啊。你才是人小鬼大,主张也大。”安老太君欣喜地看着顾如画,“你母亲有你这个女儿,真是她的福分。”
“我们都会好的。外祖母,我还是盼着您能陪母亲到定州去,定州那边,大姐不晓得能不能措置好,母亲畴昔,只怕帮不上忙,您如果去了,才气帮着拿主张呢。”
她最怕的就是安国公如果外放后,让本身留在京中服侍母亲,到时安国公到任上纳上几个妾室,弄几个庶子庶女,这叫甚么事儿啊?
“沈氏贤淑,深得我心,本王就盼着她生下本王的小世子,王府才是丧事盈门了。”这话,即是承诺沈王妃只要生下嫡子,晋王就会请封为世子。
顾如画一想,如果大娘舅到幽州做主将,幽州靠近北地,这是让大娘舅领兵掐住咽喉要道,怕成王府南下啊。外祖母不肯明说,是感觉成王府会南下吗?
晋王看着沈观文恭敬的神态,内心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她的两个女儿,姚明珠嫁在冀州故乡,姚玉珠嫁到青州,留在都城,半子上京叙职好歹也能见见。如果外放,两个女儿也不知还能见到不。加上儿子科举如果外放仕进,一家人真的七零八落。
“我倒是想去,就怕不便利。”
晋王好言安抚,又说沈氏管理内院有方,王府后院井井有条。
沈观文笑着说侧妃娘娘有喜,也是王府大喜,说了几句,才告别分开了。
现在是世子,今后晋王如果更进一步,那世子就变成太子了。
安老太君笑着点头,“我这辈子,除了冀州,就是都城,还没去过别的处所呢。”
安老太君只是笑,大舅母陶氏点头,“世子妃只惦记取让老太君去看风景,这一起可不近,你大娘舅可不放心。”
沈观文的意义,就是北地军粮要仰仗朝廷,不管是成王管着北地还是夏南管着北地,都不敢与朝廷翻脸。几位王爷里,谁如果想捏住北地命脉,只要看住粮草就能收伏了。
晋王想到北地之事,有些担忧。
晋王亲身送他到书房门口,才回到正院,与沈氏一起用膳,这夜就歇在了正院。
“那大舅母也陪外祖母去?”
顾如画让人回顾家探听了一下,顾锦说王府的人没来送过信,顾家二房那儿,顾锦让人透了动静畴昔,顾钦倒是上王府求见了。可惜王府的人一听是姨娘家的弟弟,年纪又小,连顾如玥的面都没让他见到。
她去安国公府求见安老太君,与外祖母提起定州的风景,“大姐和钧儿到定州去,刚离京的时候路上另有些乱,越靠近定州那边,路上倒是越好走了。外祖母,您有没有去过定州啊?”
她越想,越晓得此事事关严峻,本身不能再问了。
右相低声禀告,“王爷不消忧心,现在夏国天灾不竭,南面粮食歉收,北地粮食更少。夏世子如果接掌,必定会求朝廷运送粮草。北地真要有动静,德州那边会送信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