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的就是安国公如果外放后,让本身留在京中服侍母亲,到时安国公到任上纳上几个妾室,弄几个庶子庶女,这叫甚么事儿啊?
晋王好言安抚,又说沈氏管理内院有方,王府后院井井有条。
安老太君晓得陶氏的心机,拍拍她的手,“你也别多想,老迈任职的处所出来,你陪着去上任,我也能放心些。”
沈观文笑着说侧妃娘娘有喜,也是王府大喜,说了几句,才告别分开了。
陶氏有些欣喜,她在顾如画面前提到本身不便利,就有摸索之意,听到老太君的表态,“母切身边还得留人服侍。”
沈观文的意义,就是北地军粮要仰仗朝廷,不管是成王管着北地还是夏南管着北地,都不敢与朝廷翻脸。几位王爷里,谁如果想捏住北地命脉,只要看住粮草就能收伏了。
她的两个女儿,姚明珠嫁在冀州故乡,姚玉珠嫁到青州,留在都城,半子上京叙职好歹也能见见。如果外放,两个女儿也不知还能见到不。加上儿子科举如果外放仕进,一家人真的七零八落。
沈观文又与晋王说了几句,晋王本想让沈王妃来见见父亲,沈观文不肯,“内院出了事,王妃娘娘还得顾问曹侧妃,等下次再见吧。”
“我倒是想去,就怕不便利。”
而他特地提到德州,不过是提示晋王爷,小沈氏的父亲是德州同知。德州靠近北地,沈同知位置敏感,乃是得用之人。王爷如果重罚小沈氏,就得防着沈同知寒心。
晋王亲身送他到书房门口,才回到正院,与沈氏一起用膳,这夜就歇在了正院。
本朝端方,如果到边关任主将,家人就得留几个在京中,大师都晓得这是怕主将叛逃,留家人在京变相为质的意义。
晋王看着沈观文恭敬的神态,内心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老啦,我拿甚么主张啊。你才是人小鬼大,主张也大。”安老太君欣喜地看着顾如画,“你母亲有你这个女儿,真是她的福分。”
“那大舅母也陪外祖母去?”
她越想,越晓得此事事关严峻,本身不能再问了。
外祖母如果感觉成王府会南下,就是说成王府有谋反之意。她是感觉成王有反意,还是感觉夏南有反意?更甚者,会这么感觉的人,是外祖母,还是大娘舅?或者,是圣上感觉成王府有反意,想要让大娘舅领受北地?
成王府密查到晋王府顾如玥落胎、曹氏侧妃有身之事,顾如画只感觉大开眼界,王府这四个女人就上演了一出喋血记啊。
安老太君看顾如画迷惑,低声道,“你大娘舅昨晚说,他能够要放外任。”
晋王府的后院之争,朝中一时也没有风声。
顾家二房没有动静,顾如画就放心了。
顾如画撒娇地靠在安老太君边上,没再说这些。如果大娘舅能带着一家子外任,也不错。归正宿世她死的时候,夏南也没造反啊。大娘舅就算在幽州,也不会有甚么抵触。
“我们都会好的。外祖母,我还是盼着您能陪母亲到定州去,定州那边,大姐不晓得能不能措置好,母亲畴昔,只怕帮不上忙,您如果去了,才气帮着拿主张呢。”
右相低声禀告,“王爷不消忧心,现在夏国天灾不竭,南面粮食歉收,北地粮食更少。夏世子如果接掌,必定会求朝廷运送粮草。北地真要有动静,德州那边会送信过来的。”
她去安国公府求见安老太君,与外祖母提起定州的风景,“大姐和钧儿到定州去,刚离京的时候路上另有些乱,越靠近定州那边,路上倒是越好走了。外祖母,您有没有去过定州啊?”
现在是世子,今后晋王如果更进一步,那世子就变成太子了。
晋王想到北地之事,有些担忧。
安老太君笑着点头,“我这辈子,除了冀州,就是都城,还没去过别的处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