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几个给他告别,他坐在马车上,神采暗淡,低声跟窦宪说,“窦兄,我现在能安然回籍,已经是圣上皇恩浩大了。山高水长,我们有缘再见。”
窦宪等人神采都有些丢脸,同朝为官,大家之间也有明争暗斗。但是,他们都承认,许且是个能臣,当了十来年户部尚书,国库再难都没出主张与民争利,替夏国守着荷包子,拆东墙补西墙地保持着,称得上一个好官。
品级二天,许且上书说本身“体弱不堪重用”,哭着要去官。
“何况,军器库这几年兵器也有所不敷。”
霍嬷嬷一听云州来信,喜得搓动手坐下,“世子妃,王妃身子可好?”
随后,顾如画又让唐鹤年向圣上写了陈情表,感激朝廷对成王府一脉的体贴,要求朝廷尽快派人去帮着世子平叛,“诛杀不忠不孝的逆贼夏北,还北地承平”。
曹云杉的女儿曹氏是晋王侧妃,很得宠嬖。
明宗气得抓起书案上的镇纸砸到许且面前,“大夏数万边境,会拿不出十万两银子?”
右相沈观文开口道,“圣上,成王府驻扎北地多年,现在夏世子要求朝廷派兵,圣上可命安国公带兵,去北地帮夏世子平叛。”
顾如画一看家书中写的内容,就晓得这信夏南压根就是借了家书的名头,向明宗逞强,也借着说想让本身去云州的事,摸索明宗的态度。
这份陈情表送到明宗面前,明宗倒是看着神采都阴沉了,“成王府想干甚么?北地少说也有二十万雄师,夏北手里少说也有六七万。朝廷派军去平叛?要剩下那十几万北军有何用?”
他口中说是晋王来调银子,在列的都晓得,实际就是明宗下旨将统统银子扑到登天观去了。
世人就明白了,朝廷这是真没钱了!凡是还能挖出一个铜板,坐到户部尚书这位置上,都舍不得回家啊。
“圣上啊——”许且开口还没说完,身子一晃,直接晕倒在地。
这话还是委宛了,实在是这几年就没钱造军器,军顶用的兵器都是之前的。
“这……王妃叮咛老奴要顾问世子妃……”霍嬷嬷天然想回成王妃身边去,但是一想本身来京时王妃的叮咛,又很踌躇。
他与晋王一商讨,羽士们的钱不能省,民夫们还是能再省省的。归正登仙台都快完工了,民夫不消那么多了,吃的也能够再草率点啊。
一时候,猜想撤藩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顾如画叹了口气,将那信拿出来又细心看了一遍,让小柔叫了霍嬷嬷过来。
明宗还未开口,兵部尚书窦宪跳了起来,“圣上,现在南边流民为患,夏国周边小国蠢蠢欲动,国中调不出几万精兵啊。”
“嬷嬷固然放心,世子说待云州安宁后就让我去云州。”
“右相大人不如先看看澄州和幽州两地的军务近况吧。”窦宪与安国公府有些友情,看沈观文的意义,想坑安国公,“澄州幽州两地这两年未招募新兵,两地时有剿匪,兵力如何还待安国公检察。”
“是,我也这么想的。”顾如画笑着点头,“府中人也很多,以是我想让嬷嬷先归去。”
“安国公到幽州任总督,掌管两地军务……”沈观辞意有所指。
“真的?”霍嬷嬷欣喜地看向顾如画,“有王妃和世子在,云州必然很快就能安宁。”
曹云杉也有些急智,十万两银子,除了要各地提早交征税银外,白云山那边也能省下几万两。
所谓水到渠成,偶然谈吐闹到那份上,圣上公布旨意就是顺理成章适应民气。现在朝中一边倒以为夏北暗害王爷佳耦用心不良、圣上命夏世子带人去平叛,是为了替夏世子铺路。
明宗拍桌痛斥了一通,看向面前的摆布丞相和六部尚书,“你们看如何办?”
霍嬷嬷承诺后,顾如画让人开了府库,将府里能够用得上的药材清算出来,派人去安国公府说了一声。